“記得啊,他不是現在開個人工作室了嗎?之前還和你一起工作過。”
刑海棠接下來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沒想到讓許洱真正驚訝的完全不是這件事,而是刑海棠竟然和時斷川發展到了現在這一步。
“哥,你在開玩笑嗎?你不是說你恨不得把時斷川碎屍萬段的嗎?你怎麼還給他的公司賣上力了?我就知道你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刑海棠的心墜進冰窖,又瞟了一眼身旁的時斷川,嚥了咽口水開口道:“……許洱啊,你幹嘛非把你的想法強加到我身上呢?先不說了,老子要上飛機了,你把你英國的房子空一間出來,讓我和時斷川一起住。還有趕緊把這件事幫我好好查查。”
“什麼?!時斷川和你一起來的?!還要住一間!你們他媽的要在老子的房子裡做?!”許洱還沒來得及多問,就被刑海棠連忙摁斷了電話。
又立馬緊緊握起身旁時斷川的手,有些小心翼翼觀察起他的表情,“斷川,你別聽許洱胡說,他從高中的時候就愛撒謊了。”
時斷川坦然一笑,抬手拍了拍刑海棠的腦袋瓜兒,“但是我可沒見過有誰比你還愛胡說的。”
刑海棠順著時斷川的動作低下了腦袋,蹭著他的手心。
時斷川又開口:“放心,我不像你一樣那麼容易生氣,乖乖認真找人把這件事解決吧,別分心了。”
“好。”刑海棠扶起他的手又在自己臉頰上來回揉了兩下。
當兩人抵達英國,天色也已經暗沉了下來。
兩人坐上許洱車的後座。
許洱總有些心虛的模樣,不敢直視時斷川,心裡也太不是滋味,就要點燃一根煙。
刑海棠聽見打火機的聲響,立馬開口喊道:“不許抽!”
嚇得許洱一怔,煙都掉在了地上,這是刑海棠與他見面說的第一句話,還是吼他的。
“幹嘛呀,你怎麼回趟國,就變成這逼樣了?”
刑海棠翹起二郎腿,豎起手指數了起來,“第一,邊抽煙邊開車這威脅到我的生命安全;第二,你抽的煙品味太差,我不想聞。”
“不是,你有病吧刑海棠,回國腦子被車撞了?開車抽煙這不是你老他媽愛幹的事嗎?還有這個牌子的煙,還是你推薦給我的呢。”
時斷川在一旁止不住地想笑。
刑海棠消了消剛才的那股神氣,又開口:“洱啊,我這是為了你好,你看我哥在國內也擔心個你不行啊。”
許洱擰了擰眉頭,“你可別吹牛了,快說正事吧。”
“我哪裡吹牛了?我哥是真的擔心死你了。”
“……”
一直未開口的時斷川,才在另外兩人都失語的時候說道:“查到孫四非的地址了嗎?”
許洱散漫地回答:“不用查也知道啊,他現在混得還可以的,想不知道都難。”
“我說的是家庭住址。”
“怎麼?你還想殺去他家裡啊。”許洱又正經了起來,“我幫你們查了,孫四非抄襲刑海棠的那件衣服,被他以自由設計師的身份定製給了英國的一位歌手prio,現在這件衣服已經在這歌手的手裡了,只是一直還沒有機會穿上臺。”
時斷川捏了捏眉心,“那孫四非這小子也很難有明確的證據表明他是原創吧。”
許洱輕嘆了一口氣,搖著頭,“那位歌手會為他作證的話,那就不一定了。你們可以看看英國的新聞,prio是一位自由歌手,他似乎挺看中孫四非的,有許多服裝都是拜託孫四非定製的,可能是因為真心喜歡他的設計,也可能是因為這兩個自由人同命相憐吧。更何況prio在英國的影響力也不小。”
刑海棠開口捋了捋,“那孫四非的意思難道是,我把錢給他,然後他再把那件衣服撤回到自己手裡?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他就要任由prio穿上這件衣服,然後任由抄襲的事情發酵,再讓prio出頭為他做辯解,把鍋甩到七醫身上?”
“嗯。”許洱點頭。
“他能有這個膽嗎?他敢嗎?”刑海棠又道。
時斷川這才出口:“他敢的,如果我們不這樣做的話,雖然他可能也會遭受抄襲的輿論,但是畢竟如果有那位歌手prio為他做擔保,這種輿論只會讓他更出名,更引發人的同情心。”又馬上話鋒一轉,“但也正因如此,我們更不能讓步,因為難道我們順從了他,他就能保證prio同意將這件定製服裝隨意收回嗎?”
許洱開口:“你說的對,所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prio,拿回衣服和主導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