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萬。”
“人民幣還是?”
“英鎊。”
“……”時斷川思索著。
刑海棠又立馬開口:“斷川,你放心,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的,我在英國認識很多人的。”
“所以你打算一個人去英國?”時斷川的聲嗓裡夾雜著氣憤反問道。
“……嗯,我快去快回。”
“不行。”時斷川轉回過頭。
“……什麼?”
“我說不行!你在英國呆了那麼久,難道你不明白這些國家的這些事情有多危險嗎?六百萬英鎊,好大的口氣,你覺得如此獅子大開口的人你能把握得住嗎?你能保證你還能留著這條命回國嗎?!”
“那怎麼辦?把這五千多萬人民幣白白送給他?還是看著你的公司和我身敗名裂?”
“我陪你去。”
“……?”刑海棠愣住。
“我說我陪你去。”
刑海棠又立馬反駁道:“不行,你走了公司怎麼辦。”
“死不了。”
“那你告訴我你去了又能怎麼樣?時斷川,你是個文化人,這些事情和手段你沒見識過的。”
“有什麼見沒見識過的?你可別忘了,我高中時打架比你厲害,而且我這麼完美的一個人被嫉妒汙衊陷害的次數也不少,但是我照樣走到了如今的地位。”
刑海棠苦笑了一下,“時斷川,這次是真抱歉了。”
“你為什麼要道歉?錯的又不是你。我也正好去英國的設計公司觀摩觀摩,而且你來七醫這段時間也沒閑下來過,處理完這件事我們倆就好好順便旅一次遊吧,就當是給你和我放個假了。”
刑海棠捏緊方向盤,“嗯。”
“你還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
“做事不要做過了頭,點到為止就好,不要去挑戰法律,答應我。”
刑海棠笑了笑,“那你叫我一聲老公聽聽。”
時斷川翻了一個白眼,暗罵了一句神經病,才開口:“老公,答應我,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刑海棠順上他的動作,拉了一個勾,“都聽老公的。”
兩人去機場的路上,刑海棠給許洱打去了電話。
“喂,許洱。”
許洱跳脫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海棠啊!你總算知道聯系我了!怎麼樣?你和時斷川怎麼樣了?!他有沒有跪下來求你別纏著他了?!”
“……”
刑海棠心虛地瞟了瞟一旁的時斷川,因為本來就是想商量正事的,所以開了擴音,這下好了,刑海棠都感覺時斷川的臉黑了兩分。
“你給我閉嘴!我找你是有要緊的事,不然誰樂意聯系你?”
許洱的聲音瞬間裝模作樣帶了些哭腔,“刑海棠,你真不是個玩意,說吧,什麼事?”
刑海棠清了兩下嗓子,“孫四非,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