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英國帥哥那麼多,你是真一眼都不願意看啊。”
“英、國、男、人、不、行。”他一字一句開口道。
許洱又一笑出了聲,“你可別造謠了,中國男人你也不是隻看中他了嗎?”
“我那是看中他了?老子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許洱聽著他這咬牙切齒的聲音,笑笑:“你現在這股勁兒才最像高中的時候呢,不要命,這幾年在國外真是被歲月磨平了稜角啊。”
“那是你。”刑海棠說。
“好好好,不說了,就可惜你離開前,咱們倆也沒再喝一杯。”
“等你回國,讓我哥好好陪你喝到爽。”
許洱沒再回話,眼眸低下幾分,手指關節一下又一下敲著方向盤。
到了機場,許洱從後備箱提出他的行李,“去吧。”
刑海棠拉起行李箱,回頭揮了兩下手,就決然離開。
許洱看著他愈來愈遠的背影,心中不由落寞。
刑海棠坐上飛機,空虛的目光望向窗外,在英國長期的過度疲憊,想讓他沉沉睡去,但是大腦卻像是被入侵了無數條長蟲,在其中翻湧,絲毫靜不下來。
終於撐到了北京,到達這裡已經是下午六點多,出了機場,看著白雪覆蓋地面,天空烏壓壓像是想要把他吞噬,寒氣撲面而來,不禁讓他打了一個寒顫,再一眼便望到了他那身穿警服的兄長,在人群中是那麼得突出。
刑海桐一臉新奇望向身穿正裝的弟弟,一個大步上去挽住他的肩膀,“你小子終於捨得回來了啊。”
刑海棠拍開他的手,“刑大警官原來那麼悠閑的嗎?”
刑海桐笑著,幫他拿過行李,“再忙也不能忘了我這許久不見的弟弟啊。”又看向他的著裝,說出一句讓刑海棠似曾相識的話:“回國幹嘛穿那麼正式?你不會真要去時斷川的公司吧?”
“……你真不愧和許洱是一對啊,腦迴路都一模一樣。”
然後就立馬邁大步往前走,不顧刑海桐的目光閃動,說:“你少管啊,趕緊走,我想吃我媽做的飯了。”
刑海桐這才跟了上去,“那你估計先得吃一頓竹板炒肉了。”
兩兄弟開啟家門,一股飯香就撲面而來。
刑海桐脫去警服外套,調侃:“果然是小兒子回國了,親自下廚做那麼多好吃的啊。”
柳刃聽見動靜,一下便拿著鍋鏟出來想教訓刑海棠,但是一看見他那高大板正的身形,便愣住了神。
刑海棠這次一回來又是變化了太多,身姿更挺拔了,身著西裝,顯得他更加成熟穩重,完全沒有了高中時期的那股拽勁,眉眼也正氣了不少,從一個只會打架鬥毆的男孩徹徹底底變成了在職場翻雲覆雨的男人。
她眼眶一下紅潤,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在國外受到的苦,一下飛奔過去抱住了他。
“媽。”刑海棠輕輕拍打著柳刃的背脊,母親的頭發倒是被保養得很好,烏黑濃密,但是面板還是避免不了皺紋。
柳刃狠狠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別怪我把你這高定西裝弄髒了啊!”
刑海棠柔和地笑著,“怎麼會呢?”
“吃飯吧。”柳刃說,母子三人坐在相對大的餐桌前。
刑海棠立馬拿起筷子,“讓我嘗嘗,媽你的廚藝進步了沒有。”
柳刃罵道:“做得再怎麼樣你也得吃完,兩個兒子真是各有各的倔強!一個不知道回國,一個從不離北京。”
刑海桐撓了撓後腦勺,“怎麼還連帶上我罵了啊。”
刑海棠緊跟其後,“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回來也不知道是為了誰?”
刑海棠低頭,扒拉著碗裡的米飯,“咱先好好吃頓團圓飯吧。”
吃完飯。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直接去七醫?”刑海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