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顧昀秋的退讓在他眼裡都是一種愛意,這可能就是顧昀秋獨特表達愛意的方式吧。但現在來看,根本不是什麼狗屁喜歡,只是顧昀秋根本懶得和自己爭論,所以下意識的舉動就是離開。
“好,我不走。你今晚來我傢什麼目的?說吧。”顧昀秋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翹起腳看著許港。
許港慢慢走過去,剛剛忙著和顧昀秋拉扯沒注意到,此時在燈光下,顧昀秋脖頸處的吻痕清晰又新鮮,耀武揚威地在嘲笑他今晚的舉止。
他今晚特意回來,就是想著給顧昀秋引個合作案,一般新公司的成立,需要捱過“死亡三月”,顧名思義,即新公司的前三個月最為難熬,因為會面臨接不到合作案,沒有訂單的狀況。
雖然顧昀秋的公司並不算傳統意義上的新公司,顧昀秋這麼多年人脈和資源的積累足夠應付過去這三個月,但他就是放心不下,更多的是想為自己找個藉口,來看望顧昀秋。
很不想承認,他真的很思念顧昀秋。
思念雖未成疾,卻差不多病入膏肓。在他還沒回過神之際,蠶食幹淨理智,變成受顧昀秋操控的傻瓜。
“我想起有檔案落在家裡了,回來取東西難道也要看你臉色?”許港底氣十足地回嗆回去,面上是一如既往滿不在乎的神色。
顧昀秋瞭然地點點頭,“那你拿吧,我確實沒有資格不讓你回來。不過你好像也沒有什麼立場指責我的私生活,我和誰,有什麼關系,統統都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我憑什麼不能管?我就是要幹涉你的事情,你別忘了,我們就算是離婚,你欠我的這輩子也償還不清,我許港不管有沒有結婚,只要是有需求,你就必須滿足我。”
許港上前鉗制住顧昀秋的臉,手上一點一點用力,看著顧昀秋的表情隨之扭曲,心裡居然生出變態的快感來。
顧昀秋彷彿第一次看清同床共枕好幾年枕邊人的真面目,他不可思議地推開許港,顫聲說:“這才是你的目的吧?和我離婚之後,我沒名沒分地待在你身邊,沒有資格管束你,而你也不用履行任何義務,有需求時直接對著我發洩便是,這才是你願意和我離婚的真實動機吧?”
說話的幅度太大,顧昀秋感覺面部肌肉都開始猙獰。
“對啊,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許港沒想到自己在顧昀秋眼裡竟然如此不堪,幹脆不再廢話,直接吧顧昀秋拽到浴室裡,一把扯開他身上的襯衫,丟垃圾般狠狠扔到一旁。
顧昀秋被推進浴缸裡,掙紮著要爬出來,許港已經擰開放水的水龍頭,剛冒出來的水是冷的,全部灑在顧昀秋赤裸的身體上,初夏時節的夜裡還很寒涼,顧昀秋被冷得一激靈,渾身寒毛倒立。
水位漸漸上升,覆蓋住顧昀秋的小腿、大腿、腰部、最後攀升到他的脖頸。
刺眼的痕跡終於被水平面掩埋,許港仍覺懲罰不夠,他按住顧昀秋撲騰的手臂,強行將他按進了浴缸。
咕嚕咕嚕……咕嚕嚕……
顧昀秋猛烈掙紮,口鼻撥出的氣全部變成一長串上湧的氣泡,那是他對許港暴行的控訴。
見時機差不多了,許港才松開手。
顧昀秋迅速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著氧氣,瀕臨窒息的缺氧讓他的臉和脖子紅成一片。
見到始作俑者許港在一旁如看戲般置身事外,顧昀秋氣不打一處來,在許港沒回過神來之際,把他一把扯入到浴缸裡,讓他也好好感受自己剛才的恐懼。
許港完全沒料到顧昀秋突然其來的舉動,直接猛地吸入好幾口洗澡水,被嗆得甚至沒掙脫開顧昀秋的桎梏。
心裡默數了三十幾下,顧昀秋才慢慢悠悠松開手,許港立馬扶著浴缸邊緣猛烈咳嗽起來,他的狀況看起來比方才自己的狀況要糟糕得多了。
顧昀秋享受著熱水的圍繞,感覺全身細胞都在舒展。
“怎麼樣,窒息的滋味好受嗎?”顧昀秋揚起一灘水打在許港身上。
多虧了當初許港挑選的特大浴缸,才足以容納下兩個人。
許港身上的衣服全濕透了,黏黏糊糊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聽到顧昀秋諷刺的話語,許港氣得沖上去撲到顧昀秋面前,氣得牙癢癢:“別惹毛我了,你不知道你今天有多倒胃口。實話告訴你,我晚上來找你就是為了和你上床的,不然真以為老子願意看到你和別人牽扯不清的模樣,真他媽惡心。”
“你說誰惡心?”顧昀秋危險地眯起眼,晚上只不過是出去找人接了個吻,什麼都沒幹,就被許港嫌棄說惡心,那和無數人發生過關系的他算什麼?鴨都沒他能裝。
“你,你他媽怎麼還有臉回來住老子的房子,難道連開房的錢都付不起?和別人野戰完就走是吧。”
“野戰?”顧昀秋想到和小劉在公園的放縱,目光更加晦澀,“你是不是在跟蹤我?你從哪兒得知我去了哪裡?”
“滾,我對你這種爛貨不感興趣。”許港氣得口不擇言,繼續補刀:“你以為自己算什麼東西,我至於跟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