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秋聽不下去許港的辱罵,說他是爛貨是吧,好啊,他倒要看看被爛貨親過的他又算什麼東西。
許港撐著浴缸邊緣準備起身,嘴上還在不幹不淨地罵著,顧昀秋猛地堵住他的唇,趁著許港發愣的片刻,顧昀秋將舌頭伸進去大肆侵入,搜刮了他的口腔一圈,確定從裡到外都徹底染上了“爛貨”的氣息,顧昀秋才滿意地退出,最後在許港嘴上狠狠咬了一口。
看著許港唇角和小劉如出一轍的印記,顧昀秋心裡翻湧出奇異的報複感。
原來捉弄人的滋味這麼好,難怪許港以前樂此不疲地折磨自己。
“x,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許港氣急了,抓起花灑拼命沖洗口腔,狠狠搓了層口腔的皮,對上顧昀秋戲謔的眼睛,他才反應過勁來。
他被顧昀秋看了回笑話。
靠,此仇不報他就不姓許。
丟開還在噴水的花灑,許港火速脫掉身上完全濕透的衣服褲子,眼裡滿是挑釁。
有點意思,顧昀秋會回擊了。
他重新回到水裡,抓住顧昀秋,惡意在手裡把玩,“你和他做了嗎?”
見顧昀秋鳥都不鳥自己,許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回答我,不然別怪我下手沒輕重。”
顧昀秋報以慵懶一笑,“你覺得呢?我們親都親了,還會差最後一步嗎?”
“媽的,你還真是下賤。”
爽意沿著脊柱攀升,恍惚之間,顧昀秋覺得還是被支配的角色更適合自己。
顧昀秋似乎也懶得再維持好脾氣的表象,他不耐地攬住他的脖頸,語調迷離:“關你屁事,這是老子的隱私。做不做?一句話的事,別再磨磨唧唧,少說點廢話好嗎?”
許港被他的模樣刺激,也不再廢話,任由顧昀秋坐在身上,他眯起眼,盡情享受水流蕩漾在身上的溫暖觸感。
這和在陸地上的感覺截然不同。
“你還真是玩得開,覺得我能給你的更爽?”
顧昀秋上下浮動,濺起的水花飛到瓷磚上,印下水痕。
許港泡在水裡,身下沒有著力點,只好托住顧昀秋的腰,仍嫌不夠過癮,許港伸手從置物架上抓來一瓶沐浴液,擠出抹在顧昀秋身上。
“這是什麼?”顧昀秋動得累了,索性停下來看著許港。
“沐浴露,好像還是你經常用的那款。”
空氣裡充斥清爽的香味,許港故意沒有把沐浴乳塗勻,他把顧昀秋推到浴缸另一頭的邊沿。
果然只有許港能帶給自己最至高無上的快樂,這種滿足在他人身上是無法捕捉的。
腦海裡飄過小劉臨走前說的話,他也算是個有趣的人了嗎?
他有趣嗎?
其實只是自己不願放下身段吧,總是羞於承認身體的快感,所以才會一直隱瞞真實感受。
想到這裡,顧昀秋決定不再壓抑自我,他松開咬緊的牙關。
在最後時刻,許港拽過顧昀秋的身子,和他劇烈親吻起來,殘餘慾念混著理智,盡數送給顧昀秋。
顧昀秋牽住許港的手放到自己滿是吻痕的脖頸上,在水流嘩嘩作響裡,笑得幾分邪惡。
你和他沒什麼不同,都只是我洩欲的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