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的名字!還是回去抱你嬌滴滴的紅芍藥吧!她既能捨得下京都皇城的榮華富貴,又能屈身入府為妾,當真是愛你愛的深啊。”鸞顏胡亂抹了把臉上的水漬,也不知道是酒還是淚,胡亂一抹,弄花了精緻的妝容。
“我這個歹毒的正室還厚顏無恥的從京都皇城跟來,也當真是錯的離譜!”鸞顏身子搖晃的厲害,隨時都有倒下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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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兒小心!”
齊戎上前伸手扶她,卻被一把揮開。
“我喝了半日酒,也想明白了許多事,既然你們郎有情妾有意,怎麼有不成全的道理?至於我們……”鸞顏直勾勾看著齊戎,似要將他印在腦子裡。
“至於我們,我跟你實話實說了吧,我慕容家向來都是一夫一妻,爺爺奶奶是,爹孃也是,到我這輩子了沒有理由不是。”鸞顏一垂頭,將眸子裡的淚水嚥了回去。
“你若真想娶旁人,咱們就算走到頭了!”鸞顏說道,推開齊戎往地窖外面走。
攥不住的沙子就揚了,留不住的男人就放了,這點勇氣她還是有。
“鸞兒,小心腳下!”齊戎見她這幅醉酒的模樣,心裡實在著急,又不敢直接將人扛起來回去,她性子拗,得順著來才行。
鸞顏裝作沒聽到,使勁睜了睜眼睛,扶著牆出了酒窖。
花梢連翹等在外面,她一出來就趕緊上前扶住,又瞧見後面滿臉擔憂的王爺,大概明白了他們這是又吵架了。
曾經在京都皇城的賢王府就是,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方式也是奇怪,要麼就好的跟一個人似的,要麼就誰也不理誰跟仇人一樣。
若是兩個主子鬧彆扭,倒黴的只有下人,橫豎都做不到心裡去。
兩人長嘆一聲,希望這場架吵得時間能短些,眼下正值年關,不然年也過的不痛快。
鸞顏上了馬車,命人去了顧天成和月娘的住所,原本是想去花小嬌那裡的,但她也是齊戎的紅顏知己,不知怎的,現在只要提及這四個字,心頭就一陣惱火。
想了一想,覺得還是去顧天成那裡好,還能去擾亂他們的恩愛,想想都覺得解氣。
王妃大駕光臨,主家自然是高興的,歡天搶地的接了進來後,才知道大錯特錯,只是喝醉了找張床榻睡一覺還好說,守在外面的賢王時不時叫他通風報信真真麻煩。
“王妃,睡醒了?可是想吃點什麼東西了?”
月娘身著水藍色素衣,婷婷嫋嫋的端了盅粥過來,這餐具一看就是打京都皇城帶過來的,再環視四周,顧天成怕是把自己收藏多年的寶貝都用在月娘身上,將一間破爛土坯屋打扮的如此雅緻,也是廢了心思的。
鸞顏搖搖頭,雙手撐著身子坐起來,喬三爺的酒後勁太大,到現在還昏昏沉沉的不清醒。
“王妃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月娘還尋思著要不要喚醒王妃,莫要睡過了大年三十,一覺醒來就是來年了。”月娘將粥送到鸞顏面前,撿著些輕鬆的話說。
“哦,我都睡了這麼久,叨擾了。”鸞顏捏捏眉心,一陣痠痛。
這大年三十與她又有什麼不同,橫豎都是不招人待見的,哪天過的不都一樣。
縱然沒有在別人家過年的道理,還是回去的好。
回去?往哪裡回?
她在地窖將怒火一股腦兒說出來,說了些狠話。他呢,連句解釋都沒有,只當她是在耍酒瘋吧?
“花梢連翹,收拾收拾,咱們連夜就去邊疆,若是沒有這場雪,估計不出整月就能見到爹和哥哥們。”
京都皇城怕是回不去了,皇上已經下旨,道明瞭她種種惡行,無召不得入京,斷了她的後路。
眼下能去的只有邊疆,帶上幾十個暗衛,再有花梢連翹陪伴,路上也不算淒涼。
月娘見鸞顏愁眉不展,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又見兩個丫頭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她找急忙慌的站起來,將鸞顏從床上拉下來,來到軒窗前。
“你們呀,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個死心眼就算了,偏偏兩個都是死心眼。喜歡把事情做絕,不給自己後路,等反悔了可怎麼辦?”
月娘推開窗戶,外面屋頂路面上的雪太過晃眼,鸞顏忙用手擋了下,也被湧進來的涼風吹的清醒了些。
她往窗外看去,見樓下站了個人,身上落著雪,仍舊擋不住那張妖孽容顏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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