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自己在宿舍後,她鬆口氣,繼而“呼、呼、呼”的粗喘著下床去倒水。
幸而她是單獨居住,宿舍裡沒什麼人會被嚇到,但這樣一來,被嚇到的人就只有她自己!
方才的夢便是那刑場咬耳朵案。餘白並不在那兒,是聽人轉述的,可那夢境就清楚明白的在她夢裡呈現出來。
手抖的拿著水杯,喝了一大杯水後,她才感覺好些,而重新躺下來後,她再也睡不著了……之所以做這個夢,是因為她的過去經歷。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那位被咬耳朵的母親,反過來去責備放她進刑場的警察。
管警察什麼事?歷來去刑場的家屬多了去了。
只不過這次出了意外罷了。
那少年當場就把耳朵嚼碎嚥下去了,到取出來時,已經錯過最佳縫合期,他的母親會永遠少一隻耳朵。
腦海中又浮現出警局門口那一幕
是那母親大鬧時了。
鬧的是看守刑場的兩位警察,帶了眾多的記者來一起鬧。兩位警察眼瞅著要被拿下崗位,即便其中一名家中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等著工資養活……
而就在此時,餘白站出來,說話了!
“歷來進刑場看死者的人多了去了,怎麼就你一個被咬耳朵?還是你親兒子,你心裡就沒有愧疚嗎?”
倒不是餘白咄咄逼人,是餘白知道真相。
她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更沒想到那個少年行刑前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但一想起面前這母親的罪行,和她加上倒打一耙的德行,餘白心生厭惡,聯想起當年自己也被這麼冤枉,決定狠狠的教訓她。
“我……我……”
女人原本只是想來鬧些醫藥費和賠償。她兒子死了,唯一的經濟來源已經斷了,今後無依無靠。
可被餘白這麼一說,心臟“突突”的加速,臉也有些不正常的發白
“我……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還是不敢承認?”
當著眾記者的面兒,餘白挺身而出,聲色俱厲。別看她年紀小,可身上天然環繞著一股正氣逼人,自從她被冤枉之後,從那黑暗的地方被釋放出來,她就決定此生的事業都是抓壞人,並且絕不冤枉一個好人!
剛剛巧啊,面前這位母親兩樣都佔齊了。
被浩然正氣壓得無處遁形,“可憐”的母親根本說不出話來,這時候,餘白冷冷看著攝像機道:“行,既然你不說,我替你說!”
“諸位,咬耳朵這事兒怪不得任何警察,我曾親自詢問過死者童年經歷,而聽完後,我覺得
如果說死者是殺人犯,那他母親便是幫兇,或者說,是幕後黑手、指引者、牽引者!”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
誰也不知道餘白會突然說這麼一段話。她說完後,面色冷峻又無情的看著地上作賴、臉色發白的母親。
同樣站在前頭的李鴻濤副局長有些面子掛不過去,輕輕咳嗽地開了口
“餘警官,你不是說沒有幫兇,獨自作案嗎?”
餘白早知道這老狐狸要給她扣帽子,她冷笑以對,回過頭看著攝像機繼續道:“副局長,話是這麼說不假,但那是在死者給我講述他經歷之前。現在,是時候公佈出來,讓大家知道十八歲少年犯案的真相!”
地上的母親已經惶恐起來,渾身發抖的轉身就要跑,卻被兩名警察抓住。
“別說,別說!”
母親嚇壞了,而餘白卻不打算放過她:“不怕,告訴大家,死者最初犯罪,是在七歲那年,他說他偷了一輛玩具車,那時他母親非但沒有制止,反而加以鼓勵!那時,年幼的他並不能分清好壞善惡,直覺以為這是好事兒,於是在母親的指使下,一步步從小偷到大偷,從小東西到錢,到後來搶劫,殺人……所有的錢,都交給了他最親最愛的母親!而從頭到尾,他的母親只是享受勝利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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