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蹤。”
夏禾愣了一下,覺得這整件事似乎有哪兒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小澤……他現在怎麼樣了,有做復健麼?”
傅思哲點頭,腳下的剎車也被踩到了位置。
“從你失蹤後,我每次去看小澤,他都嚷著要見你。”傅思哲解開安全帶,轉向夏禾,“最近有空麼,和我一起去看看小澤,如何?”
去見一個素未蒙面的小男孩?
夏禾心裡開始打鼓,不知道傅思哲這個提議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而她的猶豫,同樣地在傅思哲的心裡泛起了波瀾。夏禾是不是連這種機會都不願意給他了,亦或是說,她還是不能原諒當年那個有些自私薄情的自己麼?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自然是傅思哲做了讓步:“你先說吧。”
“小澤他,怎麼會一直記得我?”夏禾猶豫的原因還有這一點,她離開了五年,對於一個事情後續都不知道的人,又是如何讓那麼小的男孩印象深刻的?
傅思哲移開目光,落在了方向盤上,似乎有些不肯直視夏禾那般審視的目光:“你走之後,很多心裡話……我都是跟小澤當玩笑講的。一來二去,他難免就對你印象很深了。”
把心裡話當玩笑告訴小孩子。
傅思哲說得這般波瀾無奇,可聽在夏禾耳朵裡,卻似乎乍響了春雷。
記錄中,傅思哲一直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很少會對什麼人說心裡話。即便是當初的秦雨,也不過是聽見他幾次酒後真言罷了。大部分情況下,傅思哲都只對秦雨報喜不報憂,把所有的苦痛都埋入心底,一個人品嚐。
該是怎麼樣一種難捱的時光裡,能讓傅思哲將那些沉重的話題都變成玩笑話,說給一個他心中有愧疚的男孩兒。
“禾兒,你不用急著回答我。”
傅思哲只當夏禾是在考慮他的請求,不想把她逼得太緊,就出言安慰。
夏禾的思緒被打斷,瞥了傅思哲一眼,面無表情的說:“你先問問小澤的意見。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突然,別嚇著孩子。”
他的禾兒,還是這麼細膩。
“好,我問問。他同意的話,我們約個時間一起去,好麼?”傅思哲乘勝追擊,希望夏禾能夠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覆。
點了點頭,夏禾解開了安全帶。程荃的別墅已經到了,事情也都說完,她不想再跟傅思哲多相處,自然就下了車。
得到滿意答覆的傅思哲也知道進退,只是目送夏禾進了雕花鐵門,便驅車離開。
程荃今天不在別墅住,走的時候告訴了傭人,所以夏禾剛進門就知道了。住與不住在這兒,本就是程荃的自由。她與程荃之間不過是朋友的關係,也不會去幹涉太多。
“我知道了,你們去忙吧,不用管我。”
夏禾上了樓,泡了一個牛奶浴,就早早地入睡了。
昨夜的忐忑與莫名的激動,都在今晚清涼如水的月色下漸次安靜下來。那些擾人的思緒不再湧起,夏禾自然睡得安穩。
只不過夢中偶爾浮現出的幾個片段,雖然影影綽綽地並不清楚,但倒也似乎真是印證了傅思哲說的話。
估計真是有那麼一回事吧。
第二天午餐時間之前,夏禾便收到了傅思哲發來的簡訊。
“小澤同意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開車帶你過去。”
夏禾猛地嚥了一口檸檬水,嗆得有些難受,咳了好幾下才緩過來。傅思哲的動作,要不要這麼快啊?
昨天晚上她才答應要去看小澤,居然沒到中午,傅思哲就去找小澤問完意見了嗎?
看了一眼手機,是週五沒錯啊。
傅思哲……不會連班都沒上,就直接去了一趟療養中心吧?
想到這個可能,夏禾打了一個激靈,抖抖索索地回了一條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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