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氣得很!
整個藥鋪都瀰漫著一股藥香味,沁人心脾,但此時林靜閒卻捂住了鼻子。
無他。
只是因為當年老山頭拿這些藥為蓮花鎮孩童熬煉身體的那段時間,對他們來說苦不堪言。
確切的說,那是一段需要花費一生時間來治癒的悽慘童年。
整個人埋在滾燙的熱水中不說,還得蒙上桶蓋,這藥香味齁得每個人都不輕。
待到桶中的水漸涼後,孩子自個人兒還得爬出去,光腚為自己添柴加火。
誰要違逆,那光不溜秋兩腿之間的小雀雀,保準要挨棍子的敲打!
林靜閒小心翼翼地掀開幕布,走進藥鋪曬藥用的小庭院,頓時瞪大了眼睛。
自家老爺子和藥鋪的老山頭正推杯換盞地喝得不亦樂乎,桌上擺滿了佐酒小菜。
林東山咂摸一口瓷杯中的酒水,拍了一下大腿,感慨道:“果真是如此。要說剛柔二字,得數奇楠、無須兩處酒作坊,一剛一柔。”
“白羽酒能軟到你心檻裡,一口下去,咂舌之間便如同有隻可愛的小蟋蟀用觸鬚在你心頭撓癢癢。”
“是的是的。”老山頭抬手抹了抹鬍子上的酒漬。
“居陽酒性子烈,一盞下肚便可封喉。”
“要論後勁,就不得不說那語葉城的敲齒榔,醇香至極,妙不可言。”
“入口之際,就如含一顆糖壓落舌下,這只是伏筆鋪墊。”
“接著三杯灌腸,好比那酒蟲翻了個筋斗從腸中飛入口來,拿著一根小玉杵在你的口中搗鼓使壞,恨不得要你咬爛了自己的舌根不可。”
林東山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他又突然憤憤道:“鄙人平生飲過之酒不下百種,但凡有些稱道的,還大可都能讓人點頭。”
“可要說這聞名遐邇的酒中聖城不入流的酒樣,那就不得不拿剔牙酒來說道說道了。”
“相較之前剛、柔兩位君子,這酒就顯得有些小人了。”
“既不剛烈,也不醇軟,幾口下去,剛要有起色,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接著就焉了火去。”
林東山一酒杯砸在桌子上,嘆了口氣。
“這酒...不仁義。”
“對,不仁義。猶抱琵琶半遮面,倒顯得有些矯情做作的意味,好比那不男不女。”
“說白了,就是酒妖。”
二人互相拍打對方肩膀,兩個臉色通紅的老頭笑哈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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