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朋友嘛,是真心朋友,而不是現在人們嘴邊掛的朋友,這個人是我朋友,那個人也是我朋友。
其實,朋友不用你講話,在你身邊坐坐,一個動作,都知對方心裡在想什麼,默契的程度之高。當然有時也有急風暴雨,電閃雷鳴,對原則的問題是不讓步的,並非為雞毛不算皮小事,爭得面紅耳赤。
特別是男人與女人交友,異性友誼可不是一般意義的友誼,異性友誼是美酒,比愛情、婚姻更芬芳,比同性友誼更醇香。
戀愛、婚愛的空間比較狹小,往往本能地帶有自私性;同性朋友的趣味比較單調,而且難免有利害關係。
異性友誼往往是一種輕鬆的情感,寬泛的情感,因之也可能遊歷在共同事業,共同塊感的美好風光中。
人都有思想,有理智的,經過一番變數,會變得明理,清晰起來。
像王麗蘋這樣經歷過愛情的大起大落,又在社會上闖蕩多年,對一般的事就能迅速調整過來。
潘啟貴找王麗蘋來的目的不僅是聊天,他想問問那支筆是怎麼來的。
王麗蘋也想知道那筆裡有什麼秘密。
在這問題上,二者是默契的。
王麗蘋重新回到對面坐好,都在一瞬間同時開口,想問對方,雙方又做了一個同樣的手勢,雙方在做手勢的同時都說了一句同樣的話,您先說。
他們為自己的行為,都覺得好笑,心裡自然放開了不少。
到這個境地,顯得過分彬彬有禮,就有些不自然了。
在這個時候,男人必然是讓女人先,潘啟貴說了一句:“女士優先。”
王麗蘋笑笑補了一句:“男士靠邊。”兩人這時才哈哈,呵呵的大笑起來。
這個氣氛開始和諧,和諧中透著溫曖。
王麗蘋沒客氣先開了腔。
直接了當問:“問你一件,那天我和茶商簽約時,見你的眼神在那茶商的筆上停留了好十幾秒鐘,一般情況你不會有那種狀態出現,不知為什麼?”
“當時想,現在一般都用的是油墨筆,他不厭其煩的還用著水筆,只是有點奇怪,好奇,心想這筆一定很貴重,所以停留了幾秒。”看上去潘啟貴回答得很坦誠。
其實,他在極力掩蓋著那一幕真實的內心,他不想自己的內心世界活動,被王麗蘋看得清清楚楚。
聽了潘啟貴的話,王麗蘋笑笑,心想,好一個潘啟貴,還在我面前玩花樣。
她沒有直接了當說明,便道:“啟貴啊,想不到你也有羞澀的時候?”潘啟貴停了停,沒有馬上答話,用目光似乎非常誠肯的光顧了一下王麗蘋說:“你的那支筆是從哪裡來的?”
王麗蘋呵呵的笑了起來,這是一種清新自然的笑,爽朗的笑,這也是她近三十年來少有的快樂。
她清楚問題核在這裡等著。
“你見過?”
“擺在那麼顯眼地方,怎看不到。”潘啟貴想王麗蘋將金筆放在那一定有她的用意,不是裝飾那麼簡單。
王麗蘋從小包裡拿出一個白絹絲手帕包包,放在桌上,輕輕的緩緩地展開手帕包包,一支沉甸甸的金筆穩穩躺在展開的手帕上。
潘啟貴沒有急於拿過來看,好像不敢觸及,生怕過往的事浮現在腦海裡。
最後確認這筆就是那農博會上看到的金筆,才拿過來仔細端詳。
他不由自主的說:“就是它,就是它。”
“你是不是在那裡見過。”
“見過,在世博會上見過。”
“一支筆也用得著,你大驚小怪的嗎?”
王麗蘋見他愛不釋手的樣子,想說送給你,可是在兒子那如何交待,就是某年某月某日茶商問起此事,她又如何向兒子說什麼,說被潘叔拿給他兒子了?
這樣說肯定不行。就說潘叔幫了我們,沒什麼好送的,就送這筆。
一瞬間快速思索著,好像這幾種說法都不甚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