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街。
兩人看著空落落的地方,面有難色,今天怕是白跑一趟啊。
“阿沐姐姐今天怎麼不在啊?”阿鈴是跟蔚連說話。
“興許是今天有什麼事吧。沒關係,我們明日再來。”
旁邊那個攤販瞧著這兩位來了多次,又是一身貴氣,倒也主動地搭話,想結個善緣,“兩位可是找阿沐?”
這位攤販瞧著也是個老實人,眉目間透著和善和憨厚。
阿鈴只打量了幾眼,微微點頭,“是。”
那老李話語間滿是惋惜,“阿沐啊,不出攤是常事,一個月裡有七八回。”阿鈴來的這幾次,這位老李一直都在阿沐的首飾攤子旁邊,可見兩人應該是認識。
對阿沐的出攤情況瞭解一些也很正常。
“這樣啊。”阿鈴點點頭,瞭解一些,瞧出他的欲言又止。
“真是可憐。”果然,這老李自己又找話開了口。
“什麼?”她順口問下去。
“她啊,嫁錯了人,心靈手巧,卻命不好,嫁了個賭鬼,經常捱打。”老李頭捏低了聲音,很是小心謹慎地瞧著周圍,才這麼說道。
“你是說,她戴著幕籬是因為,”
“是啊,她的臉和脖子時常烏青,最初她來做生意,不戴幕籬,可是奈何模樣嚇人,後來才只好戴著幕籬。”
這種情況,已經是極其過分的程度,她也難以袖手旁觀,這攤販知道這麼多,阿鈴再問他,“她家在何處?”
“就在這條巷子最裡面,籬笆圍牆的那個。”說話間,他掀起蒸籠蓋兒,裡面的白霧蓋住了他的神情,那聲音也只有離他很近的蔚連和阿鈴能聽到。
“多謝小哥。”她遞過去幾文錢。
“這怎麼好?”
“小哥只管收著,我要一個包子,其他是謝禮。”
包子一文錢,阿鈴足足遞過去十幾文。
兩人沿著小巷深入,小巷的路還算平整,一路青石板,到最裡邊的那一家,門前卻是黃土路,要是下雨天必定是泥濘不堪的。
破舊的籬笆門,跟印象裡精緻講究的阿沐完全不合。
她試探著叫了聲,“阿沐?”
良久,裡面才傳來熟悉的聲音,“是阿鈴姑娘嗎?”
“是。”
“你們進來吧。”
開啟籬笆木門,院中大片大片的黃土,種了極少的蔬菜,上面有一半顯然是被人踩過,腳印還在上頭,走過正中的小段石板路,低矮的木屋裡是濃濃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