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眠。
熾熱的呼吸撲在耳邊,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阿鈴輕輕地,慢慢地轉過身,指尖拂上了他的臉。
心裡暗暗地道了一句,“要是你不是天門的人就好了。”說完在他臉上烙下一吻,沉沉地睡了。
翌日,等她醒來,只覺得身上有些熱,蔚連還在身側,滾燙的胸膛,正是這熱度的來源。
她翻身越過他,卻被攔在半空。
長長的手臂把她摟回懷裡,兩人面對面。
“怎麼,睡了我就要走?”他眸子晶亮,遍是笑意,話語卻是挑逗。顯然,這一句話,也是從那萬惡的小說裡頭學來的。
“你在說什麼?是你要賴在這裡的。”這話才是事實,昨夜,明明就是他非要賴著不走嘛,兩人的距離,說話間的氣流都感受得到,明明是在爭辯,卻是滿滿情意,打情罵俏的既視感。
“好好好,可我們畢竟過了夜,你算我夫人了。”蔚連先告了饒,這是以退為進,反而在名分上佔了便宜。
“不算。”她撇嘴,笑得古靈精怪。
輕輕地將他封住。
蔚連面色不甘,彷彿在說,“你耍賴,還要用能力把自己封住不能動彈。”
阿鈴吐吐舌頭,越過他下床,尋了套衣裙換上,這才推門出去。
“如棋?如棋?”自己的頭髮有些亂了,天門的髮髻她可梳不來,還是得靠如棋的一雙巧手。
“姑娘怎麼了?”如棋牽著如雪,兩人眼中俱是笑意,面色紅潤,額角上還有汗水,顯然是剛剛玩得開心。
阿鈴也更放心了些,“幫我梳洗一下吧。”
“好嘞。”如棋說著就要跟著她進屋,走了走又停住,小聲地問,“姑娘,少將軍還在裡面嗎?”
“......”她倒是把這個給忘了。
“沒關係,有屏風擋住,你快些來吧,我等下要出門。”
“是。”
這話被屏風之後的蔚連聽得清楚,除了笑也沒什麼辦法,她今日沒有不情願,守得雲開見月明。他枕著手肘,隔著屏風看著那女子。
她在細細地挑著簪子,時不時地在頭上比劃一番。
如棋瞧著她今天的興致實在是高,自然是更加用心,“夫人今天這身衣裳,搭配白色珠花髮釵更顯清幽。紅色絲帶則更顯活潑。”
“如棋你的形容很矛盾啊。”
“我讀書少,反正夫人就是難以用言語描述的絕色。”如棋一番話讓她心情更好。
阿鈴這邊梳洗完畢,如棋自覺地帶著如雪去了園子裡。
蔚連也剛巧出來,手裡還捧著小說在看,這幅畫面實在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