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兒,你是不是惹到人家姑娘了。”
那男子比了個手勢,讓阿孃在原地等候,拉著女子進了深巷,將她懟在牆上,自己的手臂在周圍成包裹之勢。
“公子這是作甚,光天化日調戲女子嗎!”阿鈴倒是也看出了他阿孃耳朵不好的事實,沒有費力地大喊大叫,只用兩人聽得到的音量質問他。
“沒聽到家母說,要好好待你嗎。”他的臉上看不出神色,從始至終都是平淡,就連此刻,明明心臟怦怦跳,圈著珠玉般的人兒,面上卻是絲毫不露。
“那就請你放開我。”
他沒有任何要放開她的意思,垂下頭口勿了上去。
秀氣的髮髻在掙扎中散亂,寶石般的眼眸裡滿是淚水,她的皓腕被抓得發紅,卻無法掙開這人。
那是久違的強迫與貪戀,明明是不願的,卻沉醉其中。
阿孃沒忍住偷偷過來看了一眼,看見這光景紅了臉,又回原地耐心地等著,心裡暗道,【這孩子,動作也太快了些。】
瑩白的面龐耀著阿鈴,他的目光裡,滿是如珠如玉的珍惜,將她揉進骨血,沁進身心。
“阿鈴。”他的呼吸粗重,在耳邊嚶嚀。
阿鈴沒有再掙扎,像是認命一般,抬眸看著遠處的天,那是荒涼村鎮常見的灰藍的天,在那之上,有這孽緣的始作俑者——她的混賬父親。
感覺唇齒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有些紅腫,雙眼裡的淚花也乾涸,她渾身上下都透露出兩個字——狼狽。
雪白的手臂被粗暴地控住,圈圈紅印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她眼睛冷了冷,把自己從回憶里拉了出來。
蔚連脫了外衣,露出裡面雪白的裡衣,他慢慢地在她身邊躺下,兩人的臉離得很近。
她抿了抿嘴,只得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蔚連把被子給她蓋好,手搭在被子上,隔空挨著她的手臂。
“你好像變了很多。”阿鈴先說話。
“你是說,我從前只會硬來,現在卻長進了很多嗎?”
“算是吧,從前的你,冷硬,現在,”她不說話了。
“怎麼?現在我怎麼?”
“現在倒是一套又一套,不知是哄了多少姑娘。”
“我啊,我的姑娘只有一個,現在正躺在我面前。”
“油嘴滑舌。”
“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是這樣的,可是碰到你,就不自覺的溫柔起來,我常常想著,我要照顧你,我要娶你,我要永遠永遠同你在一起,母親說這是愛。”
“蔚連,你覺得現在的我是怎樣的?”她突然這麼問道,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奇怪極了,完完全全不像自己了?
“現在的你,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他說話間都憨笑出聲。
“我沒有。”她狡辯。
他輕輕地笑了,身子都顫動起來,話語如在耳邊,“可我就是知道。”跳舞的時候就知道。
“......”她不說話了,只閉眼裝作睡著。
他的手又往下摟了摟,將被子給她貼嚴實,只瞧著頭髮,耳朵,聞著身上淡淡的幽香,阿鈴那麼機靈,怎麼會被欺負呢。
從小別院裡的情況看來,那張富商離得她很遠,除了衣服被脫掉,頭髮整齊,面色平常,根本不像是發生過什麼的樣子,倒像是被阿鈴封住了,剛剛解封的模樣。
他很清楚,但是就想陪著她演一演,很明顯的,阿鈴的清冷性子不會大吵大鬧,只會沉默悲傷,他就將這悲傷全都接住,溫柔呵護,果然,兩人間的距離拉近了。
枕邊有本小說,他只瞧了瞧最後幾頁,便知道是場悲劇。
到了今日,他才有那麼一點點信心,他們倆會是一個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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