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亞抹了一把汗道:“這,這這,下官並未找到。”
“連殺人兇器都沒找到,你就定了殺人之罪!”束九沉沉地盯著他,這根本就是個昏官啊。她現在能夠確定此案有冤了。
黃亞仍舊垂死掙扎:“仵作驗過屍,的確是一刀致命。兩個人犯都已經認罪,兇器興許是他們藏起來了。”
“胡說八道!”束九指著他罵,“既然已經認罪為何要藏兇器?”
“這……”黃亞又說不出話了,轉頭去看盧文正。
盧文正恨鐵不成鋼,把杯子一放:“你看本官幹什麼,案子是你判的,又不是本官!”
束九目光在二人身上掃視一遍,冷冷道:“帶本官去徐家!”
黃亞忙上前引路:“大人您慢著些。”
徐家出面接待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
束九看了他一眼,徐老爺至少有五十了,這也不像啊。
那男子笑道:“大人不要見怪,草民乃是乾爹的養子,乾爹乾孃還沉浸在喪子之痛中,形容憔悴,不變出門待客。”
“養子?”束九目露懷疑,“本官竟不知,徐老爺還有一個養子,你叫什麼?”
“草民徐磊。”男子道。
“徐景明的事你可知道?”束九問。
“兄長的遭遇如今整個蘭縣人盡皆知。”徐磊嘆道,“草民也為兄長痛心,只是想為稚子找個啟蒙先生,哪想到引狼入室,鬧得家宅不寧還賠上了性命。”
“我沒問你這些。”束九截斷他的話,“你可知道徐景明死在哪兒,何人發現的屍體,何人報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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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磊先是一怔,隨即道:“哦,兄長屍體在房中發現,是房裡伺候的兩個丫頭梅竹梅蘭發現的,她二人稟報了草民,草民再去官府報的案。”
“你報的案?”束九眼一眯。
“是。”徐磊道。
“傳梅竹梅蘭廳外等候。”束九對徐磊道,“本官要問話,一個個問。”
徐磊笑道:“草民這就去辦。”
二人立刻被傳來,梅竹先進來,梅蘭在外面等。
“你發現了你家公子的屍體?”束九問。
“回大人,是。”梅竹道。
“當時你們不在房中嗎,為何有人殺你家少爺沒人阻止?”束九問。
“房裡就奴婢等四個丫頭,當時少奶奶將梅花梅葉打發出去買東西了,後來又叫奴婢和梅蘭去珍瓏銀樓取首飾。房內便無人了。”梅竹用絹帕擦著臉,低低地啜泣,“奴婢回來就發現少爺死了,奴婢實在不知道少奶奶打發咱們幾個是為了與曹西席私會。不然奴婢幾個絕對不會走的。”
束九嗯了一聲,又問:“當時是什麼場景,你們少奶奶可在,可有發現兇器?”
“少奶奶不在房中,並無兇器。”梅竹道。
束九盯著她,又道:“你們平日裡伺候在少奶奶身邊,不知道她與曹靖的事嗎,平日沒發現她的反常?”
“沒有。”梅竹答。
“好,你出去吧,叫梅蘭進來。”
梅蘭進來,束九問了同樣的問題,回答幾乎一模一樣。
她心下了然,喝了點茶潤口,道:“你們兩個是一起當差,一起出去一起回來的?”
“是。”梅蘭道。
“那你們二人去珍瓏銀樓拿什麼首飾?”束九沉聲,“快速回答我!”
“珍珠鏈子。”
“你確定?”束九目深深地盯著她,“方才梅竹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她好像說的是翡翠鐲子。”
徐磊眼神一變,張口想說話,一旁的範弘起身,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