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我心裡你依舊冰清玉潔。”譚子同吻去她的淚。秋娘渾身一顫,呆呆怔住。
此時無聲,寒夜寂靜。譚子同像是受了莫大的鼓勵,攀著她身體深深地吻上去。秋娘像個任人擺佈的木偶一般被他壓倒。
眼見著就要上演活春宮,束九心中萬馬奔騰。
要那什麼什麼上別的地兒去行不,這是她的神仙居啊!
她又急又不知所措,頻頻向燕夕使眼色。
燕夕哼了一聲:關他屁事!
束九一狠心,便要推門進去,就聽裡頭秋娘一聲高吟。額……不會已經那啥了吧?
她又看了眼,長舒一口氣。只見秋娘推開了他,捏住衣領往上緊跑幾步,轉身被對他。
“你走吧,忘了我,你的妻子比我更值得你愛。”
“不,我不要!”譚子同悲痛,“告訴我,怎樣你才能接受我?”
“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好,我就讓你死心!”秋娘豁然轉身過來,淚睫顫顫,“若要我嫁你,除非雁兒是你的兒子!”
可那怎麼可能呢?恨不相逢未嫁時,這才是最悲哀的。
譚子同怔住,伸出的手頓在那裡,痴痴地凝望。
不過才兩個臺階而已,卻彷彿阻隔了千山萬水。
束九嘆氣,她不想看下去了。
她忽然有些明白明覺說的話了,情這個字真的讓人很難參透。
束九轉身,燕夕還立在那裡。
束九茫然:“譚子同這邊放不下,那便又狠不下。秋娘想斷卻又斷得徹底,你說他們倆究竟是誰更錯?”
燕夕看她一眼,一副嘲諷的表情:“痴男怨女,自尋煩惱!”彷彿很瞧不起談戀愛的人。
束九走到他面前,回應他的瞧不起:“單身狗!”
“……什麼意思?”
鬼才會告訴他!束九竊竊歡喜,昂首闊步而走。
燕夕向來很好學,而且對於弄不懂的東西有著深沉的執念。
這便是他樣樣精通的原因。束九越是不說,他越是鍥而不捨地問。纏了一路,問了一路,直到她回了刑部。“我到家了,拜拜!”束九跳進去,剛想嘚瑟一下,瞧瞧他憋屈的樣子。
然而他早就轉身走了,只留下個瀟灑的背影。
夜風裡白衣飄飄,彷彿要踏月高歌,乘風而去。
真是個奇怪的人,束九切了一聲,關上門。
第二日譚子同沒再出現,不過郭沉星說他到錦繡坊採購,大約是為大婚在做準備。而秋娘,她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若不是束九昨夜親眼見過,怕也會跟其他人一樣以為她真的不在乎。原來之前她都是假裝,強顏歡笑。束九覺得自己還是單純,作為女生都不能瞭解女生的想法,真是失策。
這就難怪秋娘會怨她了,因為從一開始她就猜錯了她的心思。算了吧,總歸都是她自己的事,讓她自己決定吧。束九正坐著喝茶,聽見外面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是誰在放鞭炮?
冬子咚咚咚地跑上樓:“當家的,不好了,不好啦!”
“怎麼了?”束九端杯茶過去,示意他稍安勿躁。
冬子接過一口喝下:“當家的,對面新開了一家酒樓,跟咱們一樣的三層樓房,連內里布置都是一樣的,種的花草也是一樣的,連歌舞表演也都是一樣的!”
“哦?”束九好奇,誰這麼沒創意,抄襲也不知道改一改。“叫什麼名字?”“食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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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也一樣的毫無新意!束九淡淡道:“你急什麼?”
“怎麼能不急?它會跟我們搶生意的!”冬子大冬天急得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