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開始,就是因為偏移?”
“我也沒辦法,人的力量在自然力量面前,還是微不足道的,一個人活了再多年也無可奈何去阻止什麼,天意如此,我也只能如此。”
兩個人的對話很難讓人琢磨出個頭緒來,想起鬼草特殊的“引靈”功能,再結合著熊皮巫女告訴我的那些情況,我猜測怪人是從和其他鬼草部分的接觸中,得知了一些我們看不見摸不著、也聞所未聞的訊息。
本來他除了眼睛之外還好好的,一路走進崑崙山,直到他在斷冰崖下跟我們分開,我們在廢棄的軍事基地中找到奄奄一息的他之後,怪人的行動和思想才開始遮遮掩掩起來。他不僅對我們說了謊話、拒絕更多的追問,還刻意的惡化對我的態度,再往山裡進發,他乾脆被青鳥帶走,又莫名其妙的蒙著蓋頭和女丑在一起了!
在那個詭異的軍事基地裡,老朱和他相見,差不多放幹了他的血,閒來無事又在櫃子後面繪製了一株鬼草,我想,怪人的轉變肯定跟那有關,是不是老朱在那兒,不知道又用什麼該死的巫術把他身體裡的鬼草催化了吧?
鬼草是一種活得太久,以至於“成了精”的植物。分散成許多部分以後,一株還可以向另一株傳達它本身所不知曉的資訊,剛才老朱的嘴裡,蹦出了“記憶”二字,在此之前的對話中,我也聽到他總說什麼“想起來”、“知道自己是誰”這種莫名其妙的句子,發覺到這一點,讓我覺得不寒而慄。
熊皮巫女也是這樣說過的,鬼草之間的引靈是一株對另一株的引導,如果它們之間交換的資訊,就是各自的“記憶”,那麼鬼草這種活了億萬年的怪物就具有了植物形態、動物行動力、人的意識這三者特徵,這是一個從未被記載於世的絕對可怕的物種!
“啊,啊……”
已經在女鬼的簇擁下走上橋的女丑之屍傳來了一兩聲呻吟,我看到那些被她拉扯得越來越細、越來越長的綠色血管,有兩根斷裂了。
“啊……”
她彎著腰像個老太太,血管的斷裂好像讓她產生了極大的痛苦。就算這樣,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從橋上一步步走過去,走向那邊那個奇怪造型的雕塑,繼續拼了命似的扯斷下一根。
我不明白續命的過程,我也不想明白這些,我只想阻止怪人。女丑和他不一樣,她都已經活了那麼久,也夠本兒了,她身體裡的鬼草顯然也傳達給了她某些記憶,這種被其他生物的意識佔了主導地位的人,已經不能算是人了,而是被“附了身”的傀儡。
老朱也轉過身去看她,眼光中滿是讚許,好像在看著自己培養的孩子,好像在欣賞自己做出的藝術品。
“王爺,你累不累,把我女兒放了吧,毫無意義。”老朱的眼光落到不知道該怎麼好的小王爺身上,嗤笑了一聲,“安安靜靜的送走你們的朋友、我的這一個孩子吧!”
糟了,他要動手了!
老朱的耐心似乎到了極限,他轉過身去面向怪人,也不再給他多餘的提問時間了,伸手就去掀那塊紅蓋頭——
“一朝聞道,夕死可矣。”
我邊抄著匕首往那邊衝,邊尖叫著不想看到怪人的臉上露出兩個黑洞。卻沒曾想到,他一把抓住了師父握在紅布上的雙手,阻止了往上掀開的動作:
“不行啊師父,我還不知道,什麼是‘道’。”
那麼,怪人從其他鬼草哪兒得到的記憶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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