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蓬萊對面的西方,如果那兒出現了什麼特殊人物,我不看圖都能猜測到,一定是跟東王公相對的西王母。
那麼西方所在之地,就一定是崑崙了!
世界是一個東起蓬萊,西至崑崙,上到北極,下止南海的整塊大陸!
我激動的心臟怦怦狂跳,這真是太奇了!我被困在東方的一座三層樓裡,卻從這兒摸索到了它和世界的另外三個極點間的相互聯絡:
一、北極的海中山是從東方飄過去的,也許海神們的祖先還守護在那裡;二、陵魚這個醜陋的物種頂多算是魚人,南海的鮫人才是真正的人魚;三、西王母不僅是和東王公對應的人物,她也長著一條尾巴。
我被心頭澎湃的浪潮拍打的死去活來的,我想我一定要活下去,全身而退、離開蓬萊,到自由的天地間去看看外面更為遼闊的世界!
“咣——”
遠處傳來一聲極為洪亮的撞鐘聲,我飄遠的思緒從神遊中猛的被拉回到了殘酷的現實裡。
小妖童和小尾巴都被驚醒了,他們倆一個直挺挺的坐起身來,一個咧開嘴就哇哇大哭。
第一遍鐘聲還沒消散,第二遍第三遍又接踵而至,好像撞鐘的人非常緊急,恨不得讓全城的人都聽到這聲音似的。
小妖童一臉惱火,他顯然很不滿意被別人從睡夢中吵醒,更何況小尾巴哭的天昏地暗的,聽著就讓人心煩。
我搖了半天的木籃也沒讓他閉上嘴巴,小妖童走過來,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臉,結果這孩子小腿一蹬,從半個指頭大小的小裡噴出一股細細的尿流,澆了小妖童整條胳膊!
他氣的抬起了巴掌,我趕緊擋在前面攔下他的手,這倆人都是孩子,脾氣都不好控制,我如果真成了小妖童的童養媳,豈不是就成了兩個兒子的媽了!
鐘聲一遍比一遍急躁,我意識到這應該是靜謐之城的警鈴,外頭肯定出了啥大事了吧?
小妖童毫無顧忌的又一次脫光光了,他甩動著尾巴,將被尿溼的衣服換了下來,披上一件新長袍,準備跑下樓去。
剛走了幾步臺階,他又皮笑肉不笑的回來了,他朝我勾勾手,指了指腰間的衣帶,示意我去幫他繫好。
我靠,還真把姐當家庭婦女了?哄哄孩子、收拾屋子、伺候更衣?
我回憶起頭頂的畫面,想著剛才那個周遊四海的夢想,不禁感到非常沮喪,故意把他的腰帶勒的很緊很緊,以解心頭之氣。
警報鐘聲還是沒有解除,我聽得一層的那扇黑熊大門不停的開合,好像每個人都很緊張似的。
這兒有銅牆鐵壁的守衛,應該是發生什麼內亂了吧,外面還能入侵什麼危機情況不成?
我心頭輕顫了一下:好像是海神來了!
我把迷你海神的頭丟在了金磚圍牆最為薄弱的突破口,他的五隻陵魚小分隊還回去報了信兒,這會兒該是進城復仇來了!
太好了太好了!蟲友線人他們等待的時機到了,推翻鴉片王朝的機會就擺在眼前,我快能得到解放了!
木籃裡的小尾巴哭的更厲害了,我看著他心裡緊縮了一下,這個還未登基的小東王公會遇到什麼危險嗎?
如果蟲友他們趁亂打到了這裡,小尾巴八成要遭殃;如果海神佔領了赤金樓,那我本人不就廢了!
可如果不把這事兒鬧大,我還會被困在這裡,耗子還是要忍受金鈴的煎熬,林醫生脫不下白袍,蟲友憋屈在廢船艙裡,冬煌和怪人也沒有什麼好方法離開蓬萊!
鐘聲戛然而止,好像那個撞鐘人突然被害死了一樣。
我心裡雖然焦慮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種期待,來吧來吧,所有的勢力都給我出來造反吧,咱們把蓬萊玩兒個天翻地覆,看看是誰才能笑到最後、誰才是真正的王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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