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去而復返?”
“百衣軍一心護佑大暘百姓,希望江姑娘助我!”
昨日與方遷的對話還熱氣蒸騰,像是玉麈迎來了夏日的太陽,將梅枝雪水舔了去。
口舌生津。
然而江水想了想,還是讓他多留幾日,養好傷再做打算。
就好像每個未出閣女兒家,都會抱著母親說她不想嫁人只想一輩子侍奉雙親;
就好像每個抓蝶垂髫孩童,都喜歡說自己才不要長成又累又辛苦的大人。
雖然嘴上抗拒著變化,又到底是對美好的未來有憧憬的。
江水來的時候,方遷正在和掌門說些什麼。
如今玉麈弟子凋敝,早沒了什麼通報不通報的,有時候還要李傾昆這個掌門去掃雪。
這些小弟子們身子骨嫩,做不得這個,這是李傾昆當時掃雪被江水看見後笑著解釋的。
江水刻意不去多聽李傾昆和方遷的談話,在門口扣了扣,打斷了正相談甚歡的二人。
方遷偏過頭看見來人是江姑娘,忙起身客氣呼喚道:“江姑娘!”
李傾昆也扶著椅子站起身來:“江姑娘。”
江水走進來道:“冒昧前來,打擾你們了。”
三人就坐。
原來剛才李傾昆和方遷正在談論有關逸王的事,江水雖然有心不去偷聽,奈何耳聰目明總不能以手覆耳。
見江水已經聽到了一些,李傾昆也不覺得被冒犯,畢竟逸王此時派人前來,除了是為江水別無他想。
她本來就有權且必定會知道。
而江水卻額外問:“方遷,我的名諱你可有大肆傳揚出去?”
江水,雖然是個常見的詞,但拿起便用來當名字卻是不多的。
方遷卻坦言除了百衣軍中丹峰沈將軍自己誰也沒有告訴,江水倒不敢妄自斷言是否是因為這個名字,凝神正靜思。
“那客人,現下正在偏廳等候著。”
李傾昆看向江水,解釋道玉麈本是暘國國教,雖是方外之地,但來人手持陛下詔書若避之不見總歸是不妥當。
因為這件事方才方遷和李傾昆說了好一會,現在江水也是表示理解。
玉麈清淨無為,多年繁榮只靠大暘皇室出力,否則難有今日之景象。
可以說若沒有大暘的扶持,覺月洞兩百年後還能不能保持原樣實在是難測,但也是因為覺月洞傳承仍舊在,才有了今日微生紅菱。
此二者不知是有心共生,還是無心插柳。
江水不去多管。
她只道:“既然能上得玉麈,見一見也無妨。”
當代之士,馳騖之曹,書讀縱橫,則思諸侯之變;藝長奇正,則念風塵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