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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燈冷過,翠尊徘徊,所謂之生死悲喜,自然全在幽微處。
第二日安伯上門來請求顧姑娘能夠陪同自家少爺一同去武林會。
說是,近日動身,必然能夠趕得上。
今年的武林會在姜臺,馬車三個月的行程。
江水本有意做個獨行客,但眼下跟著蔣家車隊倒也省了事端,其他江水只當做不知。
蔣家牌匾被龔堯許真砍了去,在楊川蔣家的宣告一下子就有些微妙起來,安伯經此一難卻也想開了。
這蔣家武館不能夠成為少爺的束縛,老爺過世前雖然滿心都是基業,家產,可少爺已經為武館所連累多時,如今正好乘這個劫難暫且蟄伏下來。
留下些趕不動路的老人在府中,縮減開支,遣散僕從,而蔣飛熊在安伯的支援下也預備去武林會上拜師。
江水略微一思索便回過味來。
大約那日看見自己身手不俗,又恰好同去武林會,讓自己跟著也算有個照應。
到底他們是不知道江水那日果真只是壓抑住病痛,個個以為她是已經“痊癒”了的。
將癥結想開後,江水也不多親近,只是開了些虎狼之藥的鎮痛方子,交給安伯抓藥來,以備不時之需。
其中夾雜著些不起眼的草藥,江水趁著不注意,做了幾方見血封喉的毒,卻沒有塗抹在青曇上。
——最快的毒,永遠是她的刀光。
至於毒藥的去處,此刻且按下不提。
等到鎮痛的藥力散去後,果不其然地江水比之前疼地更加兇猛,日日嘔出腹中汙穢。
果然是個骯髒下賤命,江水雙目有些酸澀,就連痛苦,都比別人來的狼狽。
壯士嘔血十鬥,騷客齧雪一團。
悲壯的悲壯,清潔的清潔。
只她這般噁心,多苦瘀膿蓬舟溺,怕聽一句瘞花銘。
“我有舊相知,凜然杳望何必見?”
“我有杯中客,紅蕖定罪輕萬貫。”
“我有芳樹詞,不敢為卑唐突歌。”
江水苦笑著搖了搖頭,笑得美麗且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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