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酥月搖搖頭,舒展了胳膊笑著道:“沒有沒有,只是怕你等我急了,趕得忙了些。”
卿哉點點頭,忽而想起來問道:“還未知你爹爹可還好呢?”
“他身子骨硬朗著呢。”
俆酥月一襲白衣,清麗嬌俏,抱著卿哉的胳膊道:“爹爹讓我多回家瞧瞧他,不然不應允你我的婚事。”
卿哉一怔,忙問:“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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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俆酥月忽然臉頰飛紅,瞟了兩眼四周無人貼近他的耳畔:“爹爹說,親事替我回絕了,等以後你帶我回家鄉拜堂。”
畢竟是自己的未婚妻,卿哉早便告知了自己的來歷,此刻聽見俆酥月這般話語,忽然間喜不自禁。
“我去置辦給岳父岳母的見面禮。”
說著他便要拉著俆酥月出門,卻被俆酥月笑著攔住:“這大晚上的,你去哪裡置辦?”
卿哉也才回過神來,對她道:“也是,夜深了,你快回去歇息吧。”
“歇息?”
俆酥月笑靨生輝,點了點他的鼻子:“我一個人睡不著,你來陪我。”
說罷移開眼神,等了片刻又偷偷瞥了他一眼,看到卿哉有些茫然的神色跺了跺腳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卿哉這才反應過來,握拳又松,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燭火靜謐,影在門中。
他一路慢步刀俆酥月的屋前,邊看到俆酥月的倩影正映在了木門素紗之上,正在沐浴。
粼粼水媚處,階短無苔花。
卿哉站在了臺階之下,只覺夜風回夏,心神搖曳。
良久,他搖了搖頭轉身欲走。
還未走出兩步,忽然身後的傳來了木門被猛然開啟的聲音,他回頭便看見了俆酥月裹著褻衣站在門口。
肩上還有被溼漉漉長髮侵溼的痕跡。
她起朱唇,曳纖手。
“怎麼不進來呀。”
那是這幾年來,卿哉從未見過的神色,他喉結上下滑動還是搖搖頭道:“還是不了。”
俆酥月噗嗤一笑,兩步跳下臺階,挽著卿哉的手就說:“進來幫我捏肩,奔波這麼久可累了呢。”
二人就這般凝視著,最終卿哉笑著妥協:“好,別凍著了,冬日夜風寒涼。”
“欸,知道啦。”
她挽著卿哉的肩膀,一併走上了臺階,又鬆開手去關了門。
俆酥月素來不喜歡旁人服侍,因此她的住宿處並無侍女僕婦,方才沐浴過的木桶還在屏風之後,地上灑了零星水漬。
卿哉看了一眼便別過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