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引得俆酥月笑了幾聲。
“卿哉——爹爹說,把我交給你了。”
俆酥月緩緩貼在卿哉的胸膛上,低聲呢喃:“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人家呀。”
不恨缺月沉,不恨冬風寒,春山入君懷。
卿哉緩緩用雙手環住了俆酥月,他看不見未婚妻的神色,只聽她說:“爹爹給我們準備了合巹酒,我已經倒好了。”
燭影下兩支小酒杯,安靜地暈開酒香。
俆酥月掙脫開,看見卿哉手中還拿著風瑣劍,嗔怪道:“這種時候還拿著劍呢。”
說著輕巧將風瑣劍拿下,擺在放置酒杯的桌案之上,又端起了兩支小酒杯。
一支遞給卿哉,一支拿在手中。
“喝合巹酒吧。”
俆酥月的主動讓卿哉十分歡喜,卻又有些不解加憐惜,他道:“合巹酒等到我拜見了你的爹孃,再帶你回家之後再用。”
“酥月,我們不必急於這一時。”
這幾年他多少次發乎情止於禮,也不急於這一時,卿家雖然避世,卻也教習子弟君子之舉。
可俆酥月卻白了臉,勉強笑著問道:“可是我總害怕你叫人給搶走了。”
這委實是無稽之談了,卿哉拿下兩支酒杯放在了劍旁,拍著俆酥月的肩膀哄她:“我又怎會是那種人呢?”
緩緩搖頭,俆酥月低垂眼簾。
她低聲說道:“我聽家中僕從說,你同江水女俠一起收養了個孩子,叫做申寶。”
卿哉視江水為知己,自然在未婚妻與知己之前都描述過對方,可此番確是俆酥月誤會了。
她泫然欲泣一般,喃喃道:“我便想著,我也能給你個孩子。”
“酥月,那孩子是先前郭遇安的......故人之子,我收留他與江水無關,何況你才是我的未婚妻。”
卿哉領著她坐在了了床榻之上,輕輕拍著她的手:“我既然已許諾了你,我便不會變心,你會是我的妻。來日方長,我不會在洞房之前動你分毫的。”
“你應當也累了,早些睡吧,明日我們便啟程去遊歷旁的山河。”
說罷卿哉便起身,他並非是柳下惠,軟香溫玉在懷又怎能不心動,只能匆匆起身。
“卿哉——”
他拿劍聽見俆酥月的聲音,心神不寧地回頭,打翻了桌上酒杯。
正彎腰預備收起杯盞時,卻突然睜大了眼睛。
有青煙起。
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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