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河北之勢,幷州袁譚與冀州袁尚遲早要有一戰。”許攸說著,摸了摸自己的短鬚,一副極其有信心又極為自負的模樣。
“自吾離開之前,袁紹已下了三道詔書往幷州,叫那袁譚歸了冀州聽令。”
“不想那袁譚是接三詔而不歸,明明白白的抗其父之令。”
袁耀聽得皺著眉頭道:“不應該啊,若是揹負個不孝之名,這袁譚日後亦寸步難行,只怕就算能勝了其三弟,也是難了。”
漢末,不,現在是陳初,還是百善孝為先。
你可以為了孝順去砍人,說不得還得個善名,但你絕對不能不孝順。
要像是袁譚這般舉著刀去砍向自己老爹,就算能勝,怕也會隨時隨地被人給推翻了。
許攸聽得卻笑道:“此正是那袁譚的難處。”
“接其父令,歸了鄴城,必受其弟控制,只等死罷了。”
“不接父令,舉兵而迎,亦是飲鴆止渴,卻尚能一搏。”
“袁譚,沒的選。”
袁耀聽得點了點頭。
就是他站在袁譚的角度上,恐怕還真沒的選。只能舉起兵馬,對著鄴城。
不過也不會輕舉妄動。
若是主動去征伐冀州,那就擺脫不了逆子的名號了!
如此想來,也是說道:“袁譚怕是不會主動攻伐冀州。”
“不錯!”許攸見袁耀反應如此之快,是越來越滿意自己的選擇。
“不過袁譚不伐冀州,袁尚卻會舉兵相對,尤其是見那袁譚不聽詔,更是給了其出兵介面。”
“老實說,袁紹如今未必就當真下了決斷,要把大位傳與袁尚。不趁著此番機會,徹底把袁譚釘在那不忠不孝的柱子上,日後又將陷入奪嫡之爭。”
“若見南方未有動向,袁尚必會忍不住出兵去伐。”
“一旦袁尚出兵,就給了殿下機會了!”
...
許攸來的當日,袁耀與許攸,龐統三人直在大帳內商量了足足一日,隨後就是馬不停蹄,開始了大軍的調撥。
大雪紛飛的時節,賬下的將士們壓根就沒想到竟然還要出兵。
冬天,北伐的條件是極度艱難的。
陳軍多數都算南方人,在官渡紮營駐紮,還算能忍受,要是打仗,可叫一個不適應。
放在以往,那在路上凍死的,說不得就有不少。
好在如今袁耀財大氣粗,路上凍死倒是凍不死人,可要作戰,似乎也是在勉強。
然太子既然下令,以其威望,何人敢抗?
尤其是太子還要親自出徵,那更沒人會說話了!
趙雲,甘寧,各自帶賬下兵馬為左右先鋒大將,袁耀自領兵馬居與中軍,總共也就兩萬人,蓄勢待發,先要往白馬而去。
其餘兵馬,則由龐統太史慈為統帥,依舊在官渡聽令。
大冬天的,到底是不適合動用大軍。
經過與龐統許攸商量,兩萬軍馬,依舊算是極限了。
再多下去,那糧草就很難跟上。
不過...就依著袁耀的聲望,在大冬天的行軍亦有不少質疑聲,那在白馬的淳于瓊,在幷州的袁譚,在鄴城的袁尚,就更不會想到袁耀會偏偏在這時候出兵了。
大雪的掩蓋之下,袁耀裹著厚厚的衣裳,彷彿又回到在揚州的初冬,帶的五千兵馬進伐劉繇的時候。
只不過這白馬,可比神亭嶺冷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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