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海公子出沒的地方。大概意思是說:有個凡人叫張生,某天跑到東海某處人跡罕至的小島上看耐冬花。
他遇到一個女子,自稱膠州妓女,陪海公子前來遊玩的。張生和女子正水融的時候,海公子回來了。
女子跑了,張生被海公子纏住。原來海公子是蟒精,然後張生用荷包裡的毒藥毒死了海公子,並划船把蛇身帶走了。
“我知道,難道那耐冬花有什麼好作用?”塗山青鳳也聽說過這個故事,那人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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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那花甚是奇香,又蕩人心魂。對於你們狐仙一族,修煉紅塵,飛昇渡劫有大用。”他說的,是情媚之法。
和蘇氏重情不同,塗山氏只是一種歷練,所以甚少有惹來天罰之人。還有這種花?塗山青鳳半信半疑,於是決定做個順水人情,攜那人一同進入了禾菱歌的夢。
也許是因為魂魄不全,執念深重的原因,塗山青鳳的夢很混亂。塗山青鳳花了好長時間才引著那人和她一起進入一處場景裡。
那似乎在一個仙宮裡,塗山青鳳不熟悉,來人卻很清楚:這是大荒落,他們的住處。
他們進入時,正看到一個少年含著笑意把一枝梅花別在一個少女衣襟上。
旁邊還有一個人,正對他們戲謔著:“我就知道,憑誰也無法撼動你們天生一對。”
那是一個男子,相貌平平還穿著火紅色的衣裳,看久了只覺得眉目混沌。如果是雲中君在,大概也能猜出那是帝江。
“如同蠻蠻鳥那般,沒意思。註定在一起,如何知情為何物?”另一人開口道,那人相貌出眾卓然天成。
他一邊戲謔一邊從袖子裡掏出一塊小石子,然後輕輕的吹了口氣。原本只是一塊小石子,結果越來越大,最後延展成了一個大棋盤。
那棋盤上都是大小如同鶉鳥蛋的棋子,那些棋子顏色各異卻比他們身上揣的那些更圓潤好看。這下,塗山青鳳有幾分認識了:
那是帝臺神,帝臺性本頑劣,恰似人間潘安貌,且頑劣之心不亞於人間潘安。他喜歡隨身攜帶奇特的棋盤和流光溢彩的石子。
“哼!難道你就知?”少女不服氣,塗山青鳳知道,少女是禾菱歌,她的目標。可是少年……
她猛然間意識到少年竟然和身邊人長的一模一樣,剎那之間,她彷彿看到水底燃燒的火,倒懸於孤崖上的塔,還有那嶙峋白骨上怒放的花。
危險,是深沉內斂的,就如他。“我知不知,用得著你管?哼。”帝臺也不知和帝江有什麼夙仇,是什麼宿敵。
“夠了,請你們來不是吵架的。我這大荒落,荒郊野外的。經不起什麼吵鬧。”是那少年,冷冰冰的開了口。
他這麼一說,那兩人也閉了嘴。而禾菱歌,嗔怒的瞪了那少年一眼道:“鮮于林逸,他們也不過是玩笑之話,你在意什麼?”
那少年,是鮮于林逸。那……塗山青鳳悄悄吞了吞口水:她身邊之人就是鮮于林逸?
想了想,她用密語傳音問身邊之人:“你是鮮于林逸?”對方回了他一聲:“嗯。”塗山青鳳抖了抖。“那,你想殺誰?”
身邊的鮮于林逸努努嘴,指了指在禾菱歌身邊那個少年。也就是說,他想殺的是禾菱歌夢裡過去的自己。
塗山青鳳還沒有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就聽禾菱歌夢裡的那個鮮于林逸說道:“憑他們說什麼,情也是耽誤正事的。有什麼必要懂?”
昔日,有蠻蠻鳥一族,因情誤事,引發滔天洪水,被天雷地火劈死燒死,前車之鑑還不夠警醒?
鮮于林逸剛想動手,就覺得一陣搖晃,他們站立不穩摔倒在地。等在站起來的時候,場景又變了。
那是一處曉風殘月,楊柳岸邊。“你涉川而來,所謂何求?”“為求成仙。”
“仙人者,或竦身入雲,無翅而飛;或駕龍乘雲,上造太堦;
或化為鳥獸,浮游青雲;或潛行江海,翱翔名山;或食元氣;或茹芝草;或出入人間則不可識;
或隱其身草野之間,面生異骨,體有奇毛,戀好深僻,不交流俗,然有此等,雖有不亡之壽,皆去人情、離榮樂。”
有兩人岸邊對問對答,那是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女子求仙於男子,得之解惑,黯然離去。
就聽得另有兩人,坐在楊柳樹梢上,表情各異。其中一個人不屑:“紅塵不斷,妄想成仙?”另一人說:“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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