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行過草木炎涼,跋山翻,山高水遠,歲月柔長。折花別襟上,夜雨最宜懷鄉。
愁風入夢來,故友塵世,寂靜熙攘。惜乎空杯對坐明月光,人在春秋茫茫。
有情處天地最倉皇,扇底風換了鬢底飛霜。幸而歲寒日暖,孤身而往,終有未失未忘。
若不能共老水雲間,見長劍覆雪,如見並肩。如風燈在前,涉深河暗夜,巋然不滅。
月是江心風流眼,自舉杯,楊飛柳花掀簾。敬此生顛沛,春風之外。未凋謝,溯游從之多少年。
秉燭夜遊,四方明滅。醉也夢也渾然已忘言,涉水人在楊柳岸,只剩曉風殘月過川漸。
——題記
“你,要去哪兒?”“見故人。”“她不會記得你。”“那有有什麼關係?我記得她就好。”“痴郎何自誤矣!”
然後,他默然。看了這雲深之處的仙境一眼,對著說她痴兒的女神徐徐一禮:“如此,便拜託女神照看這裡了。”
然後也不等那女神答話,便性急而去。而此時,彼方敖廣還在和塗山青鳳攀談。
“龍王哥哥,你要救的是誰?難道真的不可以說?”塗山青鳳不甘心的追問。敖廣沉默片刻後,說道:“是,大荒落的禾菱歌。”
塗山青鳳迷惘了片刻,對於她來說,禾菱歌活的太久高出她許多輩,所以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她想了有一會兒,才說道:“那,那個人我幫不了。”她以為敖廣讓她幫忙。
敖廣啞然失笑:“不用你,我只想請你幫個忙。”
古時,有古冢白狐化為老人入人夢中。提點一二,言說:人心不過黑白一子。如今,敖廣想的是讓塗山青鳳也如法炮製。
“入夢?我沒什麼把握。只是姑且一試,成與不成,也就都如此,不許抱怨。”塗山青鳳十分自然的對著敖廣嬌憨一笑。
“好。”敖廣答應了,塗山青鳳又問道:“那龍王哥哥到底想讓我傳達什麼訊息呢?”敖廣想了想,說道:“你就替我入她的夢,送她幾串相思子吧。”
相思子,就是紅豆,又稱雞母珠、美人豆、相思豆、紅珠木、八重山珊瑚、黑頭小雞。
誤食時會中毒,嚴重時甚至會喪命。種子可以做成珠串飾物與打擊樂器;民間亦流傳有以莖入茶增添香氣。
藤本植物。莖細弱,多分枝,被鏽疏白色糙伏毛。
羽狀複葉;小葉八到十三對,膜質,對生,近長圓形,先端截形,具小尖頭,基部近圓形,上面無毛,下面被稀疏白色糙伏毛;小葉柄短。
根深材韌,抗風力強。根系發達,具根瘤,能固定大氣中的遊離氮。萌芽力強,喜強光。生長快。
耐熱、耐旱、耐瘠、耐酸、耐剪、抗風、抗汙染、成樹不易移植。喜歡生長在開闊、向陽的河邊、海濱、林緣或荒地。
塗山青鳳應了,但是她也提了個要求:要最好的銀山雪芽茶喝。
那銀山雪芽,採最新鮮的。用鏤花精緻的銀製精巧茶箱裝了,然後萬里加急送到。
等開啟茶箱,清新的茶香,直浸到人的每一個毛孔裡去,彷彿熨帖的四肢百骸都舒服極了。
開過茶的屋子,好幾日都不會散那幽幽的茶香之氣。她沒有什麼特別的嗜好,除了三界裡的各種好茶,敖廣很乾脆的答應了。
他們約定,等敖廣重新護送棺船繼續前行的時候,塗山青鳳就開始做法。這一等,就等了三天。
三天後,敖廣護送棺船繼續前行。塗山青鳳就準備施法入夢,她剛放出自己的魂魄就感覺有道白光一閃,然後她就被攔在禾菱歌的第一層意識裡。
是誰?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攔下她?如果此時受到攻擊,她可就回不去了。“我知道,你想問我是誰,來幹什麼。”
對方像會讀心術一樣,猜到了她的心思。塗山青鳳不由得心驚:她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深淺。
“我來,是想除掉一個人,這樣她就能忘了我。”來人似乎不在乎塗山青鳳怎麼想,而是繼續說道。
啊?忘了他?難道這人和禾菱歌很熟嗎?她只覺得越來越糊塗。來人笑了笑,便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你當然不必知道,敖廣應允了你好處,我自然也不會白讓你辛苦。‘吾亦淡蕩人,拂衣可同調。’
東海的古蹟島上,生長著一種五色的耐冬花,一年四季鮮花盛開,花開時,繁花似錦,香飄數里。最粗大的樹幹,需十多人才圍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