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普泓上人露出慈祥笑意,似乎十分贊同道玄真人的話語,誰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如何作想。只是目前張小凡尚未露面,獸妖復活也被提前阻止,所以雙方哪怕再有矛盾也是小事,不論年輕弟子怎麼想,只要道玄真人和普泓上人這裡保持冷靜,就不會出大亂子。
然而道玄真人此時臉上算不得多麼平靜,自從踏足這一塊荒寂的丘陵,縈繞在心頭的層層重壓之感就讓道玄覺得一陣難受。這樣的感受對於道法通玄的這位青雲門掌教來說幾乎不可能,但他就是被這種情緒所壓制到近乎難以呼吸。
道玄真人知道,獸妖這般天地戾氣所化的生命與尋常妖獸不可同日而語,必須快刀斬亂麻,趁著他尚未復活,及早將其毀滅。
好在即便心緒不寧,道玄真人做事也是極有方略,別看他和普泓上人在這閒聊一般不問世事,實際上雙方都派出精銳弟子佈下臨時陣法封鎖周邊。只許進不許出,讓逃進鎮魔古洞的妖獸插翅難飛不說,哪怕獸妖真從裡面跳出來,也得在雙方共同佈下的陣法中飲恨。
現在道玄真人就是在等陣法徹底穩固,吸收周邊靈氣完成迴圈之後徹底蕩平鎮魔古洞,至於帶著少許精銳進入其中降妖除魔,道玄真人表示那都是年輕人喜歡玩的套路,對於他這等身份實力就不適合了。
管你什麼獸神、妖獸,儘管躲在鎮魔古洞當中,道玄真人一劍滅之。
而這樣做形成的局面就是七座山峰勾連形成的大陣當中鳥雀難飛,猿猴難渡。於是在鎮魔古洞不遠處,金瓶兒悄無聲息地移動身形,向那個神秘陰森的古洞洞口接近,卻忽然一停,向身後示意不能再進了。
“不好,那老牛鼻子派出弟子佈下大陣,咱們進去容易出來就難了。”金瓶兒常年獨自行走江湖,單論打鬥或許不能和鬼厲那般兇人比較,但是對於危機的感知和查探自有一套獨門秘訣,立刻意識到前方危險,不願前進。
而她身後跟隨的就是文搏與小白,兩人對視一眼,望著鎮魔古洞周邊七座山脈拔地而起直貫天穹的氣劍一時間也感到有些棘手。
“似乎這事情輪不到咱們動手,反正兩件神器在你手裡,獸神想復活也沒法呀。”小白倒是看得開,在她看來文搏從苗族大巫師那裡取得了獸神復活的兩件關鍵神器,只要他們不亂來把神器送到鎮魔古洞中,那位沉寂數千年的獸神再有本事也無從復活。
倒是文搏面露懷疑之色,因為獸神真這麼容易對付,原著也不會掀起禍亂整個神州的生死大劫,不論正邪幾乎差點一齊完蛋。
只是目前青雲門所作所為的確沒有絲毫問題,彷彿在告訴文搏,接下來的一切都不用他再擔心,全都交給正道領袖的青雲門就好。
可是事與願違,就在金瓶兒心中覺得終於可以放鬆之際,青雲門負責看守的一處山峰陣法忽然傳來激盪,竟是有高手破陣而入,一時間去勢驚人,無法阻攔。
“出事了!”大竹峰負責看守的山峰中,滿頭大汗的田不易正在抱怨南疆溼氣嚴重,卻聽杜必書忽然前來回報,差點兒沒把他嚇得一個趔趄。
“急什麼急什麼?!每逢大事有靜氣,為師說的話你都聽到哪兒去了?”田不易抄起劍鞘就要往杜必書腦門上砸,若是尋常時候杜必書肯定讓師父發洩脾氣,可今天不同往日,他矯捷的躲過田不易的劍鞘,大聲喊道:“龍首峰那邊齊首座沒攔住闖進來的人……”
“齊昊,嗤,不如老七。”聽見這事,田不易當即嗤笑,倒是一直沉默不語的田靈兒聽見提起齊昊,又聽見父親說張小凡。田靈兒立刻想起了當時張小凡為她出頭的事情,一時間柔腸百結,忍不住就要轉過頭去。
田不易當然察覺到女兒心思,心裡頭怒罵杜必書沒事找事,正要叱罵,就聽杜必書連忙解釋道:“闖進來的那人好像是前首座蒼松!”
“什麼!他還敢來!”一聲龍吟,熱浪襲來令杜必書連連躲避,正是田不易的仙劍赤焰出鞘,就要直奔龍首峰方向過去。
田不易的妻子蘇茹見狀連忙勸阻道:“你還得坐鎮此峰,這事情交給掌門師兄處理吧。”
“不錯,你們幾個學著點,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變,就是為師這樣!”田不易皺緊眉頭,意識到蘇茹說的不錯,斂氣凝神坐下來還不忘教訓徒弟,幾個在場的徒弟無不低頭稱是,就是心裡怎麼想的不好說。
結果外頭又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跑了進來,正是他向來忠厚老實的大徒弟宋大仁,也不知為何這般莽撞。
不等田不易教訓這徒弟,宋大仁疾呼道:“是、是小師弟!他追著蒼松闖進劍陣,正往鎮魔古洞去了!”
“小師弟?老七他……什麼?老七!”田不易剛坐下,正待說張小凡那不是最近混成鬼王宗宗主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可是忽然一想到他追逐蒼松而來,當即臉色大變。
“嗖!”破空聲瞬間炸響,嚇得幾個徒弟以為來敵,卻見原本臨時佈置的空地上哪還見得到師父田不易蹤影?只有蘇茹目瞪口呆望著一道劍氣長虹破空而去,正是田不易神化劍光,追逐先前蒼松和張小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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