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幽悠見到,嫣然一笑,眼睛裡好像有了光,衝他直招手。旁邊紫藤精一巴掌就拍在她的後腦勺上。
“招啥手招啥手!要學老孃的刀你還不認真點兒,擱這兒秀什麼恩愛呢!對吧,陶冉。”
“哼唧!”
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
鹿幽悠摸了摸後腦勺,又擺回原來的姿勢。
“你們在做什麼?”說話間卿聿已經走近她們,看著鹿幽悠因為單腳站立下盤不穩而左搖右晃的模樣問。
“我的傷差不多好了,所以想跟著紫藤精學她的刀。”卿聿不肯離開是因為擔心她,那她只要證明即使卿聿不在她也有能力保護自己就好了。
“就這樣學?”卿聿指著那根樹枝,再看向紫藤精背後的大刀,搖了搖頭,“你現在與其學這個,不如多學一些法術。”
鹿幽悠有姜箬的金丹,就等於是擁有姜箬所有的力量,就連現在的永慕在神魂完全恢復前也未必是她的對手,只是她從未真正學過那些法術,就像是明明身懷寶藏,卻沒有一把正確的鑰匙去開啟一樣。
“那不然你教我?”鹿幽悠一聽卿聿的意思,收回手眼巴巴地望著他。
“自然是我教你。如今你能多學一些自保的法術也是好事。”他的啟蒙大多是碎墨所授的崑崙術法,只是他天分極高,後來又在這些上加以演變出了更多術法,所以要論基本功,卿聿不必那些無形山大弟子差多少,只是他所習時間相較於他們的幾百上千年短了些,但鹿幽悠就沒有這個限制了。
“喂喂喂,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卿聿的腰間忽然傳來一個故意被壓低了的聲音。
眾人皆愣住,陶冉更是一副見鬼的表情直往紫藤精身上拱。
卿聿從腰間拿出一張折成三角形的符紙,鹿幽悠也就懂了,這是在南海九丘時希音給的,只是後面出了太多的意外,自己那一張早就不知道丟在哪裡了。
卿聿示意鹿幽悠別說話,這才唸咒,正要說話,那邊的人顯然是個急性子“喂,卿聿,不是你說的讓我這個時辰找個沒人的地方跟你說話的嗎?你人呢?該不會還在睡覺吧!你可別忽悠我啊!”
“咳,我在。”
“哦,你在啊,你在你就吭聲啊!”
“你確定我們的話不會被其他拿著符紙的人聽到嗎?”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自信點,把“嗎”字去掉。你這是在懷疑我作為無形山大弟子的能力啊,符紙是我的,我當然不想讓誰聽就不讓誰聽,這樣,今日的話要能被別人聽到,我把頭摘下來給你當球踢,如何?”
希音說的信誓旦旦,雖然他人看起來不靠譜,但是一直以來做事還是很靠譜的,卿聿也沒再懷疑。
“行了,別浪費時間了,你快說,究竟要我做啥?”
究竟是誰在浪費時間?
“希音,幽悠的事我不會勉強你相信我們,但是作為無形山弟子,若看到他人有難,就不會袖手旁觀,對嗎?”
對面難得的沉默了一陣,然後又聽希音道“其實這事兒我也覺得奇怪,上次我沒能跟著師父看到碧霞君的幻境,但是要說到殺人,我還是不太信……鹿幽悠就在你旁邊吧?”
卿聿不答。雖然有希音的保證,但他們的對話依舊是以已經被以清聽到為前提下進行的,他不會拿鹿幽悠冒險,所以不得不小心,擺了擺手示意鹿幽悠不要出聲。
希音也不傻“不管她在不在吧,反正這次師父命我保護白家和卿家,我自當盡力,至於別的事情我就不摻和了。放心,我不會把你們的事告訴師父,不過我同樣也不會把無形山這邊的安排告訴你們。”
“多謝。”
鹿幽悠也在心中默默地道謝,她知道希音能這麼做已經很難得了。畢竟以清是他的師父,要他站在他們這邊那就是與整個無形山作對,未免太為難他這個無形山大弟子了,所以他能答應保護卿家與白家,已經算是幫了大忙。
那邊希音難得認真地說道“那你幫我轉告鹿幽悠,這事真相大白後,若這一切真是她做的,讓我知道你們是在利用我,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會不會放過你們,若不是,那就,那就請我喝酒,如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