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聿收回符紙,紫藤精倒是一副十分欣賞對面的人的表情“喲,這男人倒是講義氣,合老孃的意,這可比那個用天雷的男人講道理多了。要有機會喝酒,你們也帶老孃也會一會他?”
旁邊陶冉用頭去撞她的腿表示不滿。
卿聿見鹿幽悠聽到紫藤精提起永慕後就低頭不語,扶著她的肩“希音因為是局外人,所以可以,永慕他……”
鹿幽悠抬頭,卻表現得很正常,衝他不在意地笑笑“我知道,沒事的。”
希音是局外人,可以做到不偏幫,但是永慕不行,因為他是姜箬的弟弟,更是因為他與鹿幽悠相處了那麼長的日子,他無法接受她的欺騙。
道理她都懂,可又怎麼能做到毫不在意?永慕在意他對她付出的感情,可她又何嘗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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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三個月,鹿幽悠一直跟卿聿學習不同的術法,按照紫藤精的說法,她多半是因為有姜箬的金丹加成,那些術法不說一次就會,重複個三四次她也就基本掌握了,甚至好幾次使出來的威力差點把整座山都給炸了。
每每這時紫藤精都不忘罵一句老天不公。鹿幽悠豈止是身懷寶藏,那都快趕上這世間首富了!
鹿幽悠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放下樹枝,在這期間卿聿多多少少也教了她一些劍術,只是這到底還是要靠基本功,所以同樣的招式,卿聿使出來時,劍風切斷面前飄落的樹葉是小菜一碟,但鹿幽悠卻不行。
劍術同樣需要天賦,如果說法術她有金丹這個作弊器的話,劍術上鹿幽悠就原形畢露了,總是靈活有餘,力道不足,所以一劍刺過去的威力會大打折扣。
卿聿的原話是,她最在行的其實是逃跑。
當然,鹿幽悠才不會承認。
“剛才那一招刺偏了。”卿聿撿起兩片樹葉,果然鹿幽悠刺過去的一片沒能將樹葉完全斬斷。
“我用的可是樹枝,我要是有劍的話也能斬斷。”鹿幽悠小聲吐槽,卿聿用的是真劍,她一直用的是樹枝,當然有差別。不過卿聿說過,她現在還沒有完全學會如何控制自己使劍的力度,若是貿然用了真劍只怕先傷了自己。
不過藉口總是要找的,總之,她是不會承認自己對劍完全不在行的。
卿聿見她低著頭彆扭的模樣,笑著用手指戳了戳她氣呼呼的臉,耐心地再一次解釋“不給你劍是怕你不會用反而傷到自己。”
他這樣子,鹿幽悠反而沒了脾氣,這些日子卿聿待她幾乎是要寵到骨子裡,每次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過於無理取鬧了,他還好說話的很,只除了一件事,讓他回卿家。
輕輕嘆了一口氣,其實她未必現在不能用劍,基本的招式她都掌握了,哪怕真的不太能像卿聿那樣完美地控制力度,有術法的輔助也不至於傷到自己。
鹿幽悠知道,卿聿是想把時間儘可能的延後,儘可能地讓他們再多一些把握,所以每次問他她究竟什麼時候可以出師時,他總會說再等等,再等等。
可是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幽悠?”卿聿見她看著他出神,不知又想到了什麼,無法看出她的心思那便讓她想著自己,於是出聲叫她的的名字,將她扔在旁邊的樹枝遞給她,“別偷懶,咱們繼續。”
鹿幽悠卻沒接,而是直接看著卿聿的眼睛“卿聿,不如,我們成親吧?”
卿聿一怔,似乎十分詫異。
這件事他們在去九丘之前就提起過,只是後來發生了太多太多的意外,所以他們兩人都沒有再提起過。如今鹿幽悠主動說起,見卿聿久久沒有說話,便自己說下去“你看我就說不要立fag吧?碎墨和菱如今都在以清手裡,這件事到現在都還沒結束。”
卿聿不置可否,只看著她。
這下倒鹿幽悠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也算是她主動求婚了吧?不過他們一人求一次,也算公平。
“為什麼?”好半天,卿聿才開口,只是既不是好也不是不好,而是問她為什麼。
鹿幽悠撇撇嘴,佯裝可憐地說道“我這可是這輩子第一次求婚呢,你不說感動加同意也就算了,哪有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