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傳出來的是殺豬般的尖叫聲,迴盪在警局上空,陳啟山的一隻手已經廢了,整個人趴在地上抽搐。
“說說,哪隻手碰的?”霍鬱森語調淡薄,卻涼入人心。
陳啟山在地上發抖,“我......我沒碰......我沒碰你老婆,真的,”他看著霍鬱森不說話,心裡瘮得慌,“我真的沒碰她,沒有。”
霍鬱森臉色愈加陰沉冷厲,“那就是兩隻手都碰過?”
“咔擦”兩聲,骨節錯落的聲音傳出,陳啟山模樣痛苦的在地上哀嚎,不見血的疼才是真的疼的恨不能立刻死去。
......
醫院,凌晨兩點
涼落坐在手術室外的長凳上,眼神縹緲,腦子裡很亂,在想事情,以至於完全忽略了匆匆抵達醫院的霍沛珊和池晚。
霍沛珊一上來就著急問:“手術怎麼樣?進去幾個小時了?”
涼落坐在位置上什麼也沒聽進去,霍沛珊本來就一直覺得她就是個災星禍水,這下子火氣再也壓制不住的躥上來,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
“我在問你話,我兒子怎麼樣了?”
涼落的目光有些呆滯,被大力搖晃的頭昏腦漲,“現在還不清楚。”
“啪!”
一聲清脆刺耳的巴掌聲應聲落下,涼落的臉被扇的生疼,眼裡的淚很不爭氣就落下來。
“你知道什麼?你都知道些什麼?容閆因為你現在躺在裡面生死未卜,鬱森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霍家容家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欠下你什麼債,今生你要這樣報復在他們身上?”霍沛珊說到痛處,有些歇斯底里,“你可不可以離他們都遠一點?啊?”
霍沛珊說完,整個人崩潰般,蹲在地上,全不見往日的貴夫人樣貌,這幾日的心力交瘁在這一刻全都爆發了出來。
“媽,您別這樣,容閆他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的。”池晚面上也帶著淚,蹲下去攙扶。
涼落腳步往後退去,最後身體抵在冰涼的牆面上,面色說不出的蒼白。
莫南從外面買了粥回來,事先並不知道這裡還有兩個人,只把粥遞給了涼落。
涼落接過粥說了句謝謝,繼而又急促道:“莫先生,你知不知道......他人現在在哪?”
他們是晚上八點到的醫院,現在已經凌晨兩點,六個小時,什麼事情要處理六個小時?
“太太,霍先生要處理陳家和江家的事,可能需要很久。”
“那,你能帶我去警局嗎?我想知道我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那聲槍響,到底是怎麼回事......”涼落越說心裡越是焦急。
“槍響?鬱森去救你的時候發生什麼事了?”霍沛珊激動的站起來,質問她。
涼落如實回答,“霍鬱森說,讓我先回來......他,他還有事情要處理......然後......”她停頓下來,腦子裡一片混亂。
“然後什麼?你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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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上了救護車,聽到郵輪裡面有人開槍。”
“滾,你給我滾出去,別讓我見到你!”霍沛珊激動的手一揮,涼落手上的粥被打翻在地。
“吵什麼?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們家。”一旁的護士走過來厲聲呵斥。
手術室的紅燈熄滅,大門緩緩滑開,主刀醫生從裡面走出來。
“醫生,醫生我兒子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好轉?”
霍沛珊趕忙走上前去,連連追問。
主刀醫生摘下口罩,面容有些嚴肅,“腦部受傷嚴重,再加上失血過多,現在已經脫離危險期,24小時之內能醒過來是最好,如果不能,再甦醒的機率可能就不大了。”
霍沛珊人差點沒暈過去,“醫生,什麼叫再甦醒機率不大,你把話說清楚。”
醫生簡單直白的再陳述一遍,“就是,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
“媽!媽!”
......
早晨九點,涼落醒過來的時候,容閆也已經醒了,睜著眼睛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