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葉山海與婠婠二人現身於黃河之畔,看著眼前的一切蹙起了眉頭。
自從那一日帝心尊者喪命於他手上後,佛門眾人頓時都是陷入了徹底的狂暴之中,就連先前葉山海搶走傳國玉璽,抓走師妃暄於此相比,都是遠遠不及。
畢竟比起來傳國玉璽拋去其代表的寓意,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一個得不到大好處的物件,而師妃暄也只是一個小輩而已。
但帝心尊者,已經代表了佛門的根基。
於是,這一會帝心尊者殞命於葉山海手下,立刻便讓整個天下都掀起了波瀾,更何況作為主角的佛門。
頓時,整個佛門的幾位大宗師傾巢而出,配合著同樣欲報仇雪恨的李淵,對於他們開始了無孔不入的搜捕。
各方諸侯也不敢絲毫有所異義,免得介入這兩方的殘酷搏殺。
這讓即使葉山海他們個個功力不俗,也頓時感覺陷入了極大困境之中。
畢竟,他們倒不是怕了李淵派出來的這些搜查者,真正要命的是那些佛門大宗師。
“邊兄,這河怕是過不去了!”
忽然,身後傳來了低語,打破了葉山海的煩惱,只見剛剛出去探路的席應這一會臉上已經滿是凝重。
葉山海聞言頷首,登上高處。陽光普照下,陣陣吹來的秋風仍使人感到寒意,原野一片斑爛。
席應遙指正西方遠處,道:“大約數百佛門好手就藏在那座山後,清一色是先天,由梵清惠,嘉祥,智慧三人率領。我剛剛遠遠看了一眼,就險些就被發覺了!”
一邊,婠婠聽得失聲道:“竟是他們三人?”
葉山海與席應明白婠婠的震驚,若追來的是李淵與三大尊者,是理所當然,那代表他們還是可以輕鬆離去的,如今這幾個出現,那就代表著整個佛門都已經傾巢而出。
麻煩實在不小。
這種情況下,葉山海等人不提如何渡過黃河去北方尋趙德言晦氣,就是怎麼避免陷入佛門不斷的車輪戰中,才是緊要之事。
畢竟,黃河這麼一條大河水流湍急,絕非他們可以輕易踏水而過的那些小河,運河之流,少不得藉助於舟輯略做換氣。
葉山海和席應伏在大河南岸一處山頭,瞧著近十艘唐室的水師船從黃河駛入黃河,全是機動性強的小型戰船,船上佛門好手全神戒備,一副隨時應變的姿態。
在午後秋陽的照耀下,帆桅映閃餘暉,頗有江河任我縱橫的迫人氣勢。
婠婠倒抽一口涼氣道:“難道李淵與佛門料事如神至此,曉得我們會渡過黃河,故先一步派人攔截?”
席應哂道:“誰能算得到我們,不過是邊師弟明擺著就是要集齊天魔策,如今其他幾卷唯有趙德言行蹤明明白白在突厥那裡停留,不去找他去找誰?噢!又有船來了!”
葉山海朝大河西端瞧去,只見二十多艘鉅艦沿河開至,在另十多艘小型戰船的護航下,追在先頭部隊之後,緩緩駛進黃河。
鉅艦上佔滿了武僧裝束的一干和尚,看得葉山海等人不由面面相覷。
這些天以來,認真起來的佛門爆發了他們可怖到了極點的潛勢力,幾乎將葉山海他們南邊的來路堵了個結實,讓他們只得北向突圍而去。
畢竟,他們這些人雖然功力高明,但也離不開人間的衣食,免不了要暴露蹤跡。
這樣一來,屢次三番的陷入了佛門大宗師的車輪戰中,舉步維艱,眼看著是難以走下去了。
這還是幸好那一晚葉山海在石之軒心中種下來失敗者的陰影,讓石之軒只能閉關自守,這才免去了更大的危局。
於是,他們只好定下主意,向北一路而行。
夜間。
三個人影如同飛鳥般的摸上了一座最近戰艦之上。
只是,當他們一上船,立刻就有數條影影綽綽的人影驟然間在這裡出現,其中為首一個身著道袍的女尼冷冷的看著他們道:
“各位,倒是讓我們等的有些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