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語聲離口,她的長劍同時出手,正是梵清惠這位正道執牛耳者。
其餘幾位尊者也不多言語,同樣勁氣隨禪杖襲出。
原來,這一條最好上的船,赫然是一個誘餌。
“……”
在此生死懸於一發的關口,葉山海往前疾衝,先避開梵清惠劍勢的威脅,反手一刀劈往嘉祥不住變化的禪杖,同時低喝道:“席兄,退!”
席應眼前盡是刀光劍影,暴喝一聲,手上劍在眨眼間往前疾挑四次,才勉強擋下了道信一擊。
他聞得葉山海警告,知道他擋不住右側排山倒海的攻勢,而他為擋道信這位大高手從左側和前方襲來的攻勢,已用盡積蓄的真氣,一時未能回過氣來。
忙乘勢從葉山海與婠婠間退往後方,就借剎那間提聚功力,一個旋身,手中劍全力往從後攻至,以為有機可乘的三名佛門高手施以反擊。
勁氣爆響,葉山海指尖點上梵清惠的拂塵,左掌同時劈中嘉祥的禪杖,高明得讓人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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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方兩大高手但感手中兵器有如空空蕩蕩,竟有無法用力的駭然感覺,醒覺原來有一半力道被葉山海以斗轉星移卸走,小半力道則被借去,知道不妙而大驚退後時,另兩大尊者立吃大虧。
若純以招數功力計,他兩人實和葉山海相差不遠,可是葉山海此刻的借力卻遠非兩人想得到。
加上葉山海對他們氣勁的執行洞察通透,故能以針對性的玄奧手法,破去他們凌厲的攻勢,此恰是用了石之軒不懼群攻的無上法門。
即如這些大宗師亦要吃上大虧。
如非兩人聯手攻來,猝不及防下,葉山海憑此一招即可令其中一人受創,讓四大尊者再廢一人。
葉山海左腳飛起,穿過禪杖,直踢道信胸口,另一手把刺脅而來的拂塵抓個正著,內勁爆發。
如無借勁手段,他斷不能在硬擋道信後,連消帶打的還擊。梵清惠眼見腿及前胸不由眉頭一皺,那還顧得攻敵,硬往後撤,還以為剛可以毫釐之差避過踢來一腳。
豈知葉山海腳尖輕探,恰好點上她胸口檀中要穴,還是葉山海腳下力道已竭,否則只送進少許封閉她穴脈的真氣,就可要取她性命。
梵清惠見狀匆匆撒手,咕咚一聲在退後三步後,坐倒船沿處,兀自心有餘悸。
只是她心境早已達到劍心通明的地步,一時之間不顯驚慌而已。
嘉祥則明明見到葉山海一手抄住禪杖,偏是無法避過,氣勁沿禪杖而至,那還拿得住禪杖,胸口如被大石擊個正著,一陣暈眩,雖未遭到重創,禪杖已是‘當’的一聲落地。
瞬息之間,四大高手盡數在葉山海手下輸了一招。
…………
半柱香後,葉山海抓著嘉祥禪杖,就那麼以杖柄掃打再攻過來的道信與智慧,動作行雲流水,既好看,更是從容不迫。
當!長刀重重砍在梵清惠的寶劍鋒銳處,任她如何變化,葉山海憑身意似是平平無奇的一刀,似有意又無意,舉輕若重的,偏是封死她的所有變化,殺得她除暫退外別無他法。
葉山海毫不停留,在空中循著隱含某種玄奧至理的軌跡,填上剛剛席應留下來的空檔。
哼!
悶哼在後方傳來,兵器交擊聲更不絕如縷,圍攻婠婠的師妃暄與侯希白在席應參戰後,打著轉往船首方向濺血倒跌,婠婠也同時蹌踉兩步,鮮血自嘴角淌流,旋又夷然站直,竟是以狠對狠,以傷換傷,一舉破去後顧之憂。
在這刻不容緩的關頭,婠婠錯身避開本向她劈來的長劍,一腳踢得侯希白往後慌忙退避,立發出響徹全場的天魔尖嘯,更不顧傷勢地人刃合一,化作長芒,穿過葉山海與席應,往移到正前方的梵清惠全力射去,擺明要與梵清惠以命搏命,就看梵清惠是否有此膽量。
要知梵清慧惠身份特殊,縱能在事後把婠婠殺死,若梵清惠亦也命喪此役,在場各人包括三大尊者在內,均要成為天下笑柄,讓慈航靜齋再也在陰癸派面前抬不起頭來。
所以梵清惠犯不著和搏命的婠婠來個同歸於盡。
婠婠此著實是非常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