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胡域時,聽他憤慨:“特麼的那誰啊,男不男,女不女的,憑什麼一出現就把桃花招走了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愛豆的力量勢如破竹,不是你我這等凡夫俗子可以阻擋得了的。”
胡域把口中的藍莓吐出來,呸了一聲,封揚遠也走過來拍他另一邊肩膀,給他吃定心丸:“放心,他不可能對桃花感興趣。”
我點頭:“就是,那哥們不太正常。”
宋梧聽不下去了,甩開我的手質問:“你說誰不正常呢?”
我乾咳了兩聲,說起來他和野渡是一類人哎,性取向不同於常人的那一種,怪不得迷戀到瘋狂。
我忙道:“口誤口誤,正常得很,你也加油,說不定下一個把愛豆變成男朋友的幸運兒就是你。”
宋梧和胡域都聽得雲裡霧裡,盛滿狐疑的小眼神像是在問:你特麼瞎說什麼火星語呢?
獨有封揚遠一副瞭然的模樣,笑笑過後牽著我的手一起進化妝間。
宋梧做事風風火火,記得快,忘得更快,給我做造型時完全把我先前那些話拋一邊,不停砸吧著要是他一會兒去找野渡要合照,對方會不會同意。
我邊欣賞鏡中妝容已成的自己,邊笑:“是時候發揮你死皮賴臉功夫了,一次要不到就加一,等加到,還要不到你就去拉著他一起去跳黃河吧。”
本以為宋梧會像以前一樣懟我兩句,沒想到他居然原地跺了一下腳,兩根食指不停打圈圈,“哎呀”一聲嬌羞道:“人家不好意思嘛!”
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一邊的封揚遠也聽不下去了,起身把他擠開,拿起桌上的珠花親自幫我戴頭飾。
雖然他從來沒有幫我戴過這些玩意,但幾次拍攝下來,他也看了不少,對著鏡子左比右比一番,找準最佳位置把珠花斜插入內。
我透過鏡子看他一個大老爺們幫我擺弄這些,不由笑了,捋著垂髮道:“戴得不錯嘛,要是擱在古代,你一定是最討女主人歡心的。”
“拐彎抹角說我像下人呢!”封揚遠敲我腦袋一下,繼續往我頭上戴髮飾,緩緩道:“不過呢,也只有你能讓我鞍前馬後。”
我心裡泛喜,垂頭傻樂,繼續看他一一把髮飾落位,眼看著還剩最後兩個髮夾的位置,他卻突然停了下來,我抬頭問:“怎麼了?”
他從專門裝髮飾的小竹籃中拿起一個整體造型以藍色飛鳳為主,墜有精細長流蘇的髮夾,皺著眉頭說:“只有一個了。”
我湊前身子去看,果真竹籃已經空空,聽到動靜的宋梧,還有一邊忙活的小丫都跑出來看,髮飾都由小丫在管,少了一隻她最著急,一面到處翻騰,一面念著:“我昨晚檢查過啊。”
我身上所穿的是一套藍色系的對襟齊腰襦裙,衣肩裙襬大面積繡九天飛鳳,唯有該對髮飾最配衣服,必不可少,我和封揚遠也趕忙幫著找,可桃花先找來了。
她急急忙忙跑進來,問:“弄好了沒?攝影師都等急了。”
由於在找東西,我們蹲的蹲,亂翻的亂翻,個個都面露焦急,隨桃花而來的野渡疑惑地望著我們,我不好意思地開口:“主髮飾少了一隻,正找呢。”
“什麼?”桃花眉心擰起,進來搜尋,也不忘質問小丫:“不是叫你昨晚就檢查好嗎?”
小丫委屈得不敢接話,只能加快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