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個專案的負責人,完美談妥,無疑是最開心的一個,當晚封揚遠就帶我去吃好的,以示慶祝。
期間我媽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她今天正好在應酬桌上遇到了蘇副總,對方表揚了我一番,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欣慰啊,我終於能給她臉上長光了。
我聽了也美滋滋的,多加了一碗飯。
中途封揚遠去廁所,手機閃來一條微信,我好奇著去瞄了一眼,微信內容倒沒什麼,劉思恬彙報他明天的行程,但退出介面,看到他的屏保後我的眉頭不由皺起。
自從古鎮回來後,他的屏保就換成了我的醜照,也就是我舉著油紙傘作勢要教訓他的那張,對此我抗議過很久,想過各種辦法刪照片,換照片,奈何敵軍太過強大加狡猾,每次我壞心眼剛起,他就把手機拿走,還作樣接重要電話,一副他正在談千萬訂單,誰搶誰壞事,誰鬧誰擔責的兇悍樣。
久而久之,我乾脆不管了,反正也不是我手機,我手機裡都是美照就行了。
沒想到他居然自己換下來了,對於眼前這張照片,我只有一個疑問,啥時候拍的?
畫面是我們兩個人,他一臉平和的躺在沙發上,額頭上還放著白毛巾,而我曲腿坐在地毯上,趴在他身旁,雙眼緊閉,安靜溫順,看樣子是睡著了,我的小手被他緊緊抓住放在胸前,感受著他的心跳。
我腦袋裡面正在開始檢索何年何月拍的這張照片,封揚遠就回來了,輕鬆抽出我手中的手機,按下鎖屏鍵,若無其事地坐到一邊。
“照片哪兒來的?”我腦子暫時短路,資訊提取失敗,只能問。
封揚遠夾了一口菜進嘴,漫不經心道:“宋梧。”
他?
我腦袋根據人名重新啟動檢索功能,很快就想起去年我在宋梧家過夜,封揚遠不顧高燒找來,我照顧了他一宿,第二天就是被宋梧相機咔嚓咔嚓的聲音吵醒的,當時他還說以後要拿照片換銀子。
所以我睜大眼睛問封揚遠:“啥價錢?”
封揚遠笑:“一物換一物而已。”
我追問封揚遠啥意思,他給我打哈哈,直到週末我們去桃花三兩枝拍新一季衣服的商片,遇到宋梧才瞭解清楚。
也不知道宋梧抽得哪門子瘋,我們剛到,他就扛著一把掃把出來,把掃把往地上一杵,火氣滔天地瞪著我們。
我懵逼,問:“咋?你老換職業成掃把星了?那我可要離你十萬八千里遠。”
他壓根就不理我,直指封揚遠,尖聲尖氣道:“你這個奸商,說好的公平交易,物物交換呢!老孃不惜冒著月底流量用超的風險發給你原圖,你特麼發給我的是啥!三流畫質就算了,竟然還是截圖,你這樣叫我怎麼把我的英俊帥氣的小臉p過去?那樣還不假上天了啊!”
最後那一嗓子吼得,工作室的男男女女都湊過來熱鬧,依宋梧的尿性不難猜出,肯定在我們到之前,他就竇娥附體,給每個人都吧啦了一通自己的冤屈,是以眼下每個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胡域最欠扁,扯了兩把藤椅出來,他和桃花相鄰坐在一起,邊伺候美人吃藍莓,邊賤笑著看大劇,甚是享受。
我也算聽明白了,趕情封揚遠是拿了野渡的照片和宋梧交換啊,怪不得他說一物換一物,更怪不得宋梧後來都不纏著我要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