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餘光晃到野渡深看了我們幾眼後轉身走了,以為他折返回攝影棚了,怎料不會兒他就折了一朵藍色妖姬回來,遞在我面前,輕聲道:“沒有比漢服更適合簪花的服飾,亦沒有比簪花更適合漢服的髮飾。”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含許驚訝地看著這一幕,我本來正在翻化妝盒,聞聲半側著身子凝視著他。
是宋梧最先叫起來:“對啊,簪花才是最適合漢服的髮飾,純天然無汙染,綠色又環保,梔子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帶上啊。”
話完就見他從野渡手上接過那朵玫瑰,小心翼翼得彷彿那朵花是金子做的,一碰就會碎,一碎就要損失人民幣一般,我看了桃花一眼,她也點頭應允,才拿過那花。
“幫我戴上。”我把花遞到封揚遠面前,笑兮兮道。
他接過的同時,瞟了眼一旁的野渡,鷹眸微眯,眼裡全是打量,對方也不畏不懼地迎視著他,神色坦然,看不出端倪。
封揚遠很快就收回視線,含著暖笑,細緻地把花插在我頭上。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活成了古裝劇裡的女主角,穿著仙氣飄飄的漢服,頭頂古風造型,由我心儀的男子點綴鬢間,世間幸福不過如此。
最後,我頭上一邊是飛鳳,一邊是嬌花,同樣的誘人藍,構成一副“鳳起追花,花隨風動”的青綠畫,諧和得妙不可言。
去攝影棚的一路,封揚遠把我的手牽得格外牢,我側目問他:“怕我跑了啊?”
他眼尾掃著身後,桃花正在給野渡介紹這季的新品主題是上古傳說,勾勾嘴角道:“就是隨時想宣誓下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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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嘖他霸道,他完全不知低調為何物,說:“我本來就是總裁啊。”
“……”所有霸道得理所當然?
——
今天的拍攝還算順利,桃花因為野渡的大駕高興得不行,中途休息的時候,叫人去買了好多咖啡糕點之類的,我們圍坐在一起吃喝,有人問野渡接觸漢服的契機是什麼。
他和我們一樣坐在地毯上,一手搭著身後的藤椅,一手端著咖啡,淺淺道:“受我媽影響吧,她算是弘揚漢服文化第一批人,03年就開始帶著自己的學生到處做活動搞宣傳,在她的薰陶下,我自然而然的走上了這條路。”
“所以說你是子承母業?”我笑問。
他卻搖了搖頭:“那不止是我媽一個人的職業,漢服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服飾,弘揚它,傳承它,是我們每一個華夏子孫應當的職責,而且漢服美到讓人一眼難忘,就算我不是受我媽的影響,看到了,也會愛上。”
我們在場的人,除了封揚遠和胡域,對漢服都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大家因為喜歡而聚在一起,每一個人都能深刻的體會到他所說的漢服之美,大夥紛紛附和,聊著自己與漢服的初相見。
這時,封揚遠起身去接了個電話,回來正好輪到我說了,我正糾結要不要把當年第一次穿齊胸襦裙就掉裙子的糗事說出來,封揚遠突地抓住了我的手腕,面色烏雲密佈,沉重到令人窒息,聲線也是前所未有的低沉沙啞。
他說:“小辛,白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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