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盧卡奇,眼見白一塵中槍,抱著董咚咚倒在了棕櫚樹下,他欣喜若狂地舉著手槍,直奔二人而去。
在董咚咚的驚呼中,白一塵渾身顫抖。
“白一塵,我要你親眼看著,我怎麼把你最心愛的女人,折磨死……”盧卡奇獰笑著,可惜笑不過兩聲,身後傳來兩聲槍響。他的肩頭和大腿一麻一痛,頹然倒地。大王和老六分別端著狙擊槍,從不遠處的竹樓和草叢裡跳出,飛奔而來。
盧卡奇在劇痛中,意識開始模糊而渙散。他重重倒在土地上,撲騰起一片煙塵。然後,他驚詫地瞪著白一塵,看著對方大笑著從地上爬起來。原來剛才他的顫抖並非疼痛,而是笑到情不自禁。
“蠢貨,你不知道,有防彈衣嗎?”白一塵動作優美的,在盧卡奇面前轉了一圈,展示著自己有赫然槍洞的背部。確實,一點流血的痕跡都沒有。
“先拉我一把……”董咚咚有氣無力伸著手:“摔死我了。”
“你……你們故意陷害我?”盧卡奇有氣無力地掙扎著,幾乎氣炸了肺。
“難得聰明一回。”白一塵瀟灑地打了個響指,連陰險的笑容都不吝魅惑。
“你這個狡猾的東方男人,你這頭陰險的狐狸,我要親手扒了你的皮!”盧卡奇氣得直翻白眼,可惜並無力氣爬起來反抗。
“別費勁了,能麻翻了成年大象的麻醉槍,省省力氣吧。”白一塵一邊將董咚咚從地上拉起來,一邊淺笑著調侃。
“狐狸?你開什麼玩笑。他哪裡是狐狸,他是狐仙行嗎!”董咚咚揉著腰,呲牙譏哨:“想扒他皮子的人多了,你看哪個得手過?”
“你……你們……太陰險了!”盧卡奇重重倒在塵土中,發出了最後的怒吼。
隨即,大王和老六已經將盧卡奇繳械,並控制住。其實後者已經並無戰鬥力了,大棕熊翻了翻白眼兒,正正經經暈了過去。
白一塵目送著大王和老六,費力地拖走了昏過去的盧卡奇,這才一把揪開了深灰色襯衫的領口,露出了裡面黑漆漆的防彈背心。他一手扶著自己的腰,一手就搭在了董咚咚的肩膀上,身體的中心也故意壓在她身上。後者毫無防備,踉蹌了幾步,不得不扶住棕櫚樹。
“疼死我了。”他呲著牙,倒吸著冷氣。
“不是有防彈衣嗎?”她努力支撐住他,狐疑問。
“誰告訴你穿著防彈衣中槍,不疼啊?一會兒你穿上,我打你幾槍,你試試……哎……腰都要斷了。”他大口大口吸著氣,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那你等等,我去叫醫生。”她無可奈何,悻悻道。
“喊什麼醫生,丟不丟人?你扶我回帳篷,悄悄幫我擦點兒藥就行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有氣無力地靠在她身上,揶揄著:“胖妞,叔叔就靠你了。你知道,這男人的腰可不能受傷,恢復不好,吃虧的可是你啊。”
“剛才逞英雄的時候,沒覺得疼是吧?”她不得不抱住他的腰,努力往前挪著腳步,嘴裡可一點兒不饒人:“至於嗎?能比女人生孩子還痛嗎……哼哼成這個樣子。繡花的枕頭……中看不中用!”
“枕頭怎麼了?我還就願意,你天天……枕著我睡……”他眨著桃花眼,紅豔豔的唇瓣輕輕努著,做了個飛吻。
董咚咚冷哼一身,身體故意一扭,白一塵不禁又一次哀嚎起來:“腰腰腰,慢點兒走……”
“你怎麼知道,大棕熊一定會跳進你的陷阱來?”她小心翼翼扶著他,一邊慢慢往前走,一邊問。
“都說了,我就是那桶蜂蜜,眼看著我進了永珍城,他哪兒還有機會那麼容易弄死我呢?什麼時候營地的戒備最鬆懈呢,一定是出發前。夜裡的巡邏那麼緊密,他一定不敢衝進帳篷下手。”他一邊扶著腰,一邊眨著眼睛,不無得意。
“那你怎麼知道,他藏在棕櫚林裡。”她狐疑道。
“這還多虧了葉晴朗,他昨天夜裡在棕櫚樹下蹲了一整夜,後半夜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就悄悄跟著盧卡奇。然後,我和老何、大王、老六就做了這個局。”他笑眯眯的。
“看來,你們都是戲精!”她冷笑道:“你們能聯手,我倒真沒想到。”
“除掉盧卡奇,你才能安全。在這一點上,我和葉晴朗達成共識。”他一本正經。
“我就知道你穿了防彈衣,可不知道你們還悄悄挖了這麼大的陷阱。如今逮著大狗熊了,怎麼處理?交給警方嗎。”董咚咚哼了一聲。
“好不容易逮著他了,我得物盡其用啊。等著看好戲吧……”白一塵挑了挑長眉,意猶未盡:“你猜,作為第三副手的達卡,會不會很喜歡這頭粗魯的熊瞎子呢?”
盧卡奇被綁在倉庫裡。半個小時後,他晃晃腦袋,慢慢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