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她不就是那天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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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頭也不回地穿過那片是非地,把他們的口哨聲和竊竊的議論聲狠狠地甩在了後面。早知道,醜陋是這麼好使一武器,我何必忍到現在才拿出來。
“你不是答應過我永遠不把頭髮撩起來的嗎?”葉涼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面無表情地問道,語氣裡滿是氣憤。我不知道她在氣憤什麼,她氣憤的樣子讓我委屈。
“葉涼,我把頭髮紮起來連你也嫌我醜了?”我靜靜地看著她,期待一個否定式的回答。
葉涼沒有理我,徑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我忍住眼眶裡的酸澀,把臉深深地埋在課本里。
“張翠翠還在廁所呢?”老班走進教室隨口問了句,語氣裡滿滿的無奈。
同學們笑嘻嘻地看著老班,向我的方向指了指,他們的不約而同多少有些不懷好意。
“我說的是張翠翠!”老班隨意地掃了我一眼,轉身問道——顯然,他一時間沒能認出我。老班的反應似乎在同學們的預料之中,他們鬨堂大笑起來,然後異口同聲地說了句,“她就是啊!”
我有些尷尬地低著頭呆在那裡,心裡一陣腹誹:我說我不扎,你偏要我扎,現在好了,都醜得認不出來了。老班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眯著眼看著我,似乎在很認真地確認我就是張翠翠。末了,他說了一句讓我大跌眼鏡的話,他說,“這樣多好,明明這麼漂亮。”
這句話像憑空響起的一記暴雷,將我劈暈在原地。我暈暈乎乎地坐在座位上,回味著老班的話。老班是個品性純良的中年男老師,在學校年年評先進的那種,所以我相信老師的人品,乾脆利落地排除了他故意說反話諷刺我的可能。那麼,究竟是什麼促使他說出了這樣的話呢,我實在費解。我左思右想、苦思冥想,終於在放學鈴響起那一刻得出了結論:審美代溝是多麼可怕的東西!
放學後,我一如既往地收拾好了東西便在教室後門口等葉涼。忽然,肩膀上被人輕輕拍了兩下,我以為是葉涼,便笑著回過頭去。然後,我的笑和我的動作都僵在了原地。蔣天澤一行人將我堵了個嚴嚴實實。
早就料到我這樣囂張的挑釁會激怒他們,只是沒有想到,他們會動手這麼快。
“我想......”蔣天澤愣愣地看著我,一貫狠厲的臉上居然閃過一絲羞怯。
“換個地方可以嗎?”不要在這裡動手。我忍住想哭的衝動,冒著“大逆不道”的危險抬頭直視著他們。聞言,蔣天澤身後那群男生紛紛不懷好意地衝蔣天澤吹起口哨來,眼神裡淌著赤裸裸的猥瑣。這種眼神讓我頭皮發麻,我寧願他們直接上來給我一巴掌。
“可以呀!”蔣天澤嘴角銜著一抹笑,隨口說道,“地點你定,你說哪裡,我們跟著就是了。”
於是在我的帶領下,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頂樓的男廁所門口。
頂樓沒有教室,思維健全的人也不會特地爬到頂樓來上廁所。所以,這個地方便成了施暴者聚集地。我輕車熟路地為他們找好施暴地,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為屠夫備好屠刀,姿態荒唐得可笑。可是,我只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我被打時臉皺成一團的醜樣子,不想讓其他人聽到我被打時嘴巴里發出的難聽的呻吟聲罷了。
“開......開始吧。”我以為身經百“揍”的我已經足夠堅強了,可從吐出第一個音節的那一刻起,我的聲音便顫抖得不像話,眼淚也沒骨氣地一個勁兒往下掉。
“不是......你哭什麼呀?我沒怎麼招你吧?”蔣天澤語氣裡有些不耐煩,似乎是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意圖,他的語氣驀然溫柔了幾分,“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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