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勸過父親不要再用這種方法保持修為,可父親不聽,他也沒有辦法。夏充能做的,只有和父親站在一條船上,維護夏家和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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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行不行,都要行。
“對了少主,聽聞虞天和和水月閣接洽,人已經在永州了。”方應天忽然想到了什麼,有些擔憂地道:“他必定是和水月閣談好了,目的應該和我一樣,是要找到妖王。”
“不足為懼。虞氏迴歸心切,水月閣重整在即,二者聯手也是應當。虞天和中庸之姿,不會蠢到自己和妖王硬抗,他應該只是來探聽訊息,一旦確定了位置,便會在仙門公佈。而他最可能找的幫手,不出意外,應該是君落。”
“上次潭州一事,雖然她洗脫了罪名,但其中還是有些說不通的地方。她此時會願意出頭?我看君劍主不是這麼莽撞的人。還有,屬下一直不明白,為何我們不繼續扶植水月閣?在荊楚多年的勢力就這樣斷送,實在可惜。”
方應天說到這兒,夏充嘲諷一笑:“為何?總有些螻蟻,明明只能食人剩下碎骨肉糜,卻還叫囂著所謂心氣尊嚴。生死臺的雪中送炭可以保全祝賀的所謂自尊,我可沒心思照顧一個螻蟻的情緒。況且現在的水月閣只剩下不到百人,能成什麼氣候?虞天和找他接洽,恐怕也會提出接納的意思,兩方到底能不能談好還是個問題。咱們只需要做咱們的就好。”
“少主英明。那咱們怎麼找到這妖王所在?”
青衣男子攤開手掌,目光落在那一枚染著血跡的竹葉,莞爾一笑:“用它。”
怡紅閣。
門被葉般若關上,三百的心也跟著顫了一下。一襲墨綠長衫的男人回過頭,看著她臉上淡淡紅暈,輕輕笑了:“怕?”
這問話聽著關切,還帶著絲絲曖昧,三百的臉刷地就紅了;也不知道是誰給的勇氣,她輕輕點了點頭。
葉般若笑了。他在桌前坐下,看著站在面前手足無措的少女,不緊不慢地倒了一杯茶:“你不怎麼會跳舞,我看得出來。”
“咳咳。”三百心虛地咳了兩聲,沒有說話。男子推了一杯茶到她面前,莞爾一笑:“羅媽媽五百兩銀子只賣我看一晚上的舞,我不想難為你,也不想難為自己,坐吧,我們聊聊天。我見你那一天,你就被......就到這裡了嗎?”
少女微微垂眸,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坐下,只是低低‘嗯’了一聲。葉般若看得出她有些戒備,也不說穿,繼續問:“我那日看你手腕上有些傷痕,腳踝上也有,可是被人拐到永州來的?”
三百驚了一下,看著葉般若,有些意外:“公子怎麼......怎麼看出來的?只憑傷痕?”
“還憑腦子。”男子笑了笑,見她又低下頭去,心裡有些許失落:“你不必這麼怕我,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只是覺得,你很像一個故人。”
三百扯了扯唇角:“是嗎?公子的故人在哪兒?”
“她死了。”葉般若垂下眼簾,聲音有些悶:“為我而死。”
無言的悲傷一下席捲而來,三百的心被狠狠觸動了一下,接著她發現了不對——這樣的感同身受,他竟然可以控制人的情緒?莫名的恐懼讓她退了一步,一低頭,卻望進他的眸裡,那雙眼有著淡淡哀傷,好似情絲繾綣的人,分離多年一朝得見自己的心上人......三百閉上了眼睛,長睫微微顫抖,迫使自己不去受他的引誘:“公子節哀。雖生不能長相守,但只要公子心裡一直掛念著那位姑娘,縱人間黃泉之隔,亦如常隨身側。”
“你說的話倒是通透,不像是鄉野間的姑娘。”葉般若笑了笑。
“公子謬讚了,明燭的爹是個鄉紳,自小識得幾個字罷了。”三百低眉道。葉般若似乎注意到了什麼,忽然向前探了探身子,三百剛要後退,只覺得自己撞上了一堵牆,再退不得分毫;而那男子撐著桌子,一手輕輕捏住了她下頜,迫使她抬起頭來:“你為何一直不敢看我?”
他的動作很輕,聲音也很輕,好似情人耳邊的低語:“明燭,你剛剛,是為我難過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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