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警告 我們成親好不好?
這種摔傷擦傷對於太醫院的太醫來說, 都是小毛病了,他只需瞧一下面色,就知這位患者傷得重不重, 顯然,這位宛小姐面若桃花嬌花似水的模樣,無大礙。
不過看著公爺凜然端肅地坐在一旁, 緊盯著宛小姐,是肝鬱之相啊, 公爺正生氣呢, 他只能似模似樣地坐在了春凳上,在宛寧雪白纖弱的手腕上覆上一層白娟, 入定般給宛寧搭了脈。
果然無事。他抬頭問道:“我看下姑娘的傷勢。”
宛寧不敢麻煩太醫, 正要將外肘轉過來給太醫看,結果才微微一扯,就痛得齜牙, 方才明明沒有那麼痛的!
謝玦已經起身握住了她的手, 冷冷瞥了太醫一眼:“你的腿折了?”
宛寧呆住了, 何時定國公說話這般刻薄了?
太醫卻明顯感覺到謝玦的不滿,打了個冷顫後連忙起身繞過來, 望定一眼, 強做鎮定道:“哦,無大礙,沒有傷到骨頭,姑娘放心, 微臣給姑娘開些擦傷的藥,這幾日別碰水就好。”後一句他是看著謝玦說的。
其實宛寧撲那一跤有點狠,萬幸的是當時底下是一片草坪……
太醫的藥童拿了擦傷藥膏來, 給宛寧手肘的傷擦了藥膏,他擦的時候很小心,生怕弄疼了這位宛小姐,等弄好了,他額頭也浮了薄薄一層汗,背過身悄悄擦去了,如釋重負朝謝玦作揖:“公爺,好了。”
謝玦臉色還是有點沉,淡淡應了聲:“嗯,退下吧。”
太醫作揖退了,臨走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眼,見謝玦坐在了床邊,他驚詫不已,也疑惑不解,不是傳聞公爺和宣和郡主就快賜婚了嗎?這段時間不是說他二人也經常出雙入對的,怎的又跑出來個“宛小姐”?瞧公爺對這位宛小姐可不一般吶。
季平送走了太醫,就見霍仲靠在一邊的大樹下,愁眉不展的模樣,他走過去,半是玩笑地調侃他:“你也有惑?”
霍仲竟然難得沒有回嘴,神色嚴肅低聲道:“公爺之前不是讓我們去查那位的往事,之前我只是懷疑,如今,我能八成肯定了,你瞧瞧這個……”說著他拿出一張絹布畫來。
季平看了一眼,臉色頓時一凜:“哪兒來的!”
霍仲道:“宛老爺的書房。”
季平難得正色失了安閑,霍仲問他:“怎麼說?”
半晌過後,季平平靜的可怕,他朝廂房看了一眼,沉聲道:“等晚些時候將你查到的和這張絹布畫一併給公爺過目。”
霍仲點頭,將絹布畫收好了,情緒就鬆弛了些,抬眼一看,季平的臉色還是那麼凝重,不解道:“即便這事是真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作甚這麼嚴肅?”
季平瞥了他一眼,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話,皺著眉離開,霍仲喊了一聲,立刻捂住了嘴,壓低聲音,悶著氣追了上去。
“坐上去。”
宛寧一愣,盯著謝玦烏沉的臉:“什麼?”她不是坐在軟床上嗎?
謝玦耐著性子道:“把腿抬上去,把裙子掀起來。”
宛寧臉一紅,警惕地合攏膝蓋:“你做什麼?”
謝玦沒好氣道:“你以為我要做什麼?”話音剛落,彎腰扶住宛寧的小腿肚快速脫了她的鞋襪,輕輕一抬。
“啊!”宛寧無意識地低呼一聲,更加窘迫了,正要掣回雙腿,卻被謝玦扣住了腳踝。
肌膚相貼的一瞬間,兩人皆是一怔,宛寧的臉紅得更是像夕陽下燒紅的杜鵑。
裙擺已經被謝玦掀至膝蓋處,露出膝蓋上紅腫的擦傷,謝玦目色一沉,語氣不善半帶嘲諷:“宛寧,你能幹了,居然能忍著不喊疼。”
宛寧想起曾經大著膽子在他跟前撒嬌的事,如今不是她不疼了,只是好像不敢在他面前撒嬌,怕自己一時心軟......便故作淡定,胡說八道:“我也是要長大的,一點小傷,我能忍得住......啊!”話還沒說完,膝蓋處就傳來一陣疼,她沒忍住喊了出來,就看到謝玦捏著她的膝蓋移開的手,她瞠目結舌,頓時氣鼓鼓地瞪著他,“你捏我作甚!”
“不是說能忍得住?”謝玦好整以暇挑她一眼,宛寧氣得咬牙切齒,這人!看到她被氣得生機勃勃的樣子,完全不是之前看到溫貴妃把她丟下後的失魂落魄,他拉扯的心鬆弛了一些,低頭在她的膝蓋輕輕吹了吹,試圖緩解她的疼痛。
頓時像是被油花濺到一般,她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背脊僵直了起來,動也不敢動了,看著他用棉花沾了藥粉,小心翼翼幫她上藥,她的膝蓋每抖一下,他都會皺一回眉,看她一眼,再低頭幫她吹吹,溫柔且細致。
他的手掌一直握著她的小腿肚,溫熱的觸感從他的掌心一直蔓延,像是一點火苗,點過她的心髒,她的脖頸,直達她的耳垂,整個人“砰”的一下燒了起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謝玦握著她小腿肚的手掌似有往上移,又往下,可他一臉清冷,神色淡淡,似是上藥務必避免的碰觸,宛寧沒有多想,緊繃著心絃盯著。
直到謝玦上完藥,又低頭對著她的膝蓋吹了吹,這一次他幾乎要親上她的樣子,宛寧忽然往後退去,謝玦下意識控制住她,握住了小腿肚,不經意間碰到了她的膝蓋......
謝玦抬頭,薄唇上沾了一點白色的粉末,目光沉沉地望定她。
宛寧心頭一跳,愣住了神,水晶般明亮的眼珠子透出張皇,猶如受了驚的小鹿,雖然之前他們也有過親吻,但他從未親過她的膝蓋壓!而且那藥粉也不知道能不能吃,會不會中毒,她難堪之餘又十分擔心,慌張地四處找手帕,偏偏她的手帕不知何時丟了,為了緩解慌張的情緒,她開口道:“我給你找個手絹,這個藥粉也不知能不能內服,有沒有毒......”聲音軟得自己都有些意外。
謝玦已經抬手用指腹擦去,幽沉地目光攫住她,略有不同了。
說到毒,宛寧真的有些慌了,就要下床去:“還是請太醫回來,唔......”
猝不及防間謝玦扯過她的腿,將她拉了過來,順勢吻住了她,在她唇上輾轉,宛寧心頭一滯,嘗到了一絲苦澀的味道,大概是殘留的藥粉,還未等她反抗,謝玦扣住了她的後腦,加重了這個吻,含住了她的唇瓣,用力吻她。
等到宛寧心跳過速感覺快要昏厥時,終於想起來要反抗了,糾纏間不知怎的就被他壓在了身下,他濃烈的喘息掃過耳廓:“與其被你氣死,不如毒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