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伊伊看得心有些軟。
老年大學環境清幽,比外面霧霾滿街好了不知多少,母女倆又在老年大學了轉了一圈。
走前,朱伊伊喝了一杯奶茶,“媽,你在涼亭等我一下,我去上個廁所。”
“行,你去吧。”
老年大學面積寬敞,四處都立著指路牌。
朱伊伊順著路標走,找到學校禮堂旁建的廁所,停下。
上完廁所出來,她正準備離開,忽然聽見幾道雜亂的腳步聲,還伴隨著交談聲,官方正式,彬彬有禮。
朱伊伊想起來今天也是學校主辦方接待投資方的日子。
這麼大的公益慈善,也可不是一般的小集團能拿出來的手筆,怎麼說一年也得耗資千萬。
對方是一個資産大鱷。
怕沖撞了校方的接待儀式,朱伊伊沒作聲,低調地路過。
可一句話卻將她的腳步拽住。
“賀先生。”
中年男人畢恭畢敬地喊了聲,又道:“政府也很支援老年大學的公益專案,這麼大的一個慈善機構,每年耗資巨大,我代表京城的慈善事業感謝您,不過——”
漂亮的場面話說完,中年男人道出正題:“不知您今晚可否有空接受財經專訪?”
等了等,對面沒有回應。
似是不太想接受。
中年男人怕被拒絕,再次勸說:“仔細想想,這也是一個給企業做宣傳的好機會,還能利於集團的股價。”
片刻後,微風簌簌,將那人淡淡的嗓音帶過來:“不了。”
只兩個字。
只一句話。
她就認出了他。
朱伊伊心髒漏跳了半拍。
眼睛看不見別的,耳朵也聽不見別的,遠處的朱女士在朝她招手,她卻雙腳灌了鉛。
原來是他。
昨晚天氣預報說近日有雪。
清晨一起來,寒風凜冽,地面鋪了一層薄冰。
路上行人少了很多,買烤紅薯的攤子也沒出街,朱伊伊撲了一次空,只能買了幾個捲心菜加胡蘿蔔的包子。
她心裡藏著事兒,走到公司門口,都沒注意自己差點撞上人。
還好對面的人閃得快。
朱伊伊回過神,正要道歉,抬眼看清險些撞到的人是誰,嘴邊的對不起又咽了回去。
還是上次那輛騷包紅跑車,南爾靠坐在車頭,手裡捧著一個烤紅薯,想下嘴又嫌棄,齜牙咧嘴的。
就這樣,他還能分神損一句:“看到是我,歉都不道一個?”
朱伊伊說了句“對不起”就走。
“站住。”
她看了眼時間,“有話快說。”
“朱伊伊你真夠行的,”南爾吊兒郎當地笑,“這才分手幾個月啊,就去酒吧泡男模,還一次性點十個。”
她回頭:“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