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
“那也不關你的事,”朱伊伊覷了眼他手裡金黃軟爛的烤紅薯,嚥了下口水,收回目光,用他上次說的話懟回去,“不是你讓我以後不要纏著賀紳嗎?我都點男模了,你應該更放心了?”
南爾意外,挑眉:“分手後這兩個月都變得伶牙俐齒了。”
按照平常,朱伊伊不會浪費時間跟他閑扯。
可她這幾天心裡堵得慌。
有太多的事情堆在那,卻找不到一個答案。
平時不待見的南爾,此刻像一個能摸到蛛絲馬跡的線索。
朱伊伊忽然問:“城北的老年大學從營利性組織變成慈善機構的事,你知道嗎?”
這麼大的事,南爾當然知道,“怎麼?”
“你知道背後的投資人是誰嗎?”
“賀紳啊,也不知道他吃錯什麼藥,這樣一個賠本買賣也接——”南爾話音戛然而止,警惕地看著朱伊伊,“你提這個幹嗎,好啊,朱伊伊,你是不是又想從我這兒打聽賀紳的訊息,你居心叵測!”
是啊,這麼大的一個慈善組織。
怎麼不是一個賠本買賣。
朱伊伊握了握拳,扭頭就走。
“喂,你什麼意思啊。”南爾被她這幅態度弄得莫名其妙,仗著腿長,三兩步走到她面前,兩手一伸攔住。
朱伊伊瞪了眼他,氣呼呼的,像個生氣齜牙咧嘴的小獸:“要你管!”
南爾髒話都要飆出口了,卻在瞥見朱伊伊眼角微紅時,愣住。
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一定是沒睡醒。
才會覺得朱伊伊竟然有點可愛。
朱伊伊進了公司大廳,打卡,乘電梯,到達宣傳策劃部的指定樓層。
一電梯的人陸陸續續地出去。
到最後只剩下她一個。
一直等到電梯感應門緩緩合上,朱伊伊也沒離開,而是按了頂層。
時瞬集團的最高層,是賀紳的辦公室,沒有允許和許可權誰也不能擅自踏入。
以前朱伊伊跟賀紳談戀愛的時候,她有很多次想去頂層,想看看工作時的賀紳是什麼樣子。
但她沒去。
因為她明白,他們是辦公室戀情,不能貿然讓公司裡的人撞見,要是傳出什麼風言風語,對她、對賀紳都不是什麼好事。
可現在,朱伊伊第一回 有些喪失了理智。
她胸口好像有一頭小獸在亂撞,叫囂著、催促著她去找賀紳問清楚。
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要幫她。
他們明明已經分手了。
叮咚,電梯直達頂層。
整層樓只有一間辦公室,深灰色的冷調裝修,安靜得沒有半點人氣的走廊,朱伊伊甚至能聽見她走路的回響。
意外地,辦公室的門大敞,裡面沒有人影。
賀紳不在。
朱伊伊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