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期間夥食還算不錯,得益於陳譽淩廚藝精湛,她每次其實都沒什麼食慾,可他端上來的飯卻總能勾得她胃口大開,味道更是沒得挑。
他的照顧逐漸令她能像對待普通朋友一樣和他相處,因為好奇他一個大少爺怎麼會廚藝這麼好就隨口問了一句,他答的也很隨意。
“寄人籬下的滋味你不懂嗎?”
她自然是懂的,人也跟著沉默很多,想到他曾說過的兩人其實很相似。
晚上南晚吟照常要跟裴澤州打影片,同住的幾天已經跟陳譽淩形成某種默契,她拿著手機沖他遞個眼色,他便自覺走遠,開啟電視百無聊賴地切換頻道。
影片接通,裴澤州照常關心她身體是否有恙,兩人分別幾個月,他這種情緒很內斂的人對著螢幕已經能將情話說得遊刃有餘。
電視聲音越來越大,裴澤州眉頭不著痕跡緊了緊,螢幕外南晚吟看去一眼示意陳譽淩小點聲,他可有可無地點了下頭,音量逐漸降下來。
兩人繼續通話,聊到誰更想誰的話題時旁邊開始時不時發出響動,陳譽淩拿幹果盤裡的核桃往垃圾桶裡丟。
南晚吟忍無可忍,拿起手邊他遺留的耳機盒丟過去讓他消停一點,一番動靜裴澤州聽在耳裡,問她發生什麼了。
“沒事,外面有隻野狗。”
陳譽淩瞬間拉下臉,呵,拿他當野狗。
他冷著臉起身徑直摔門走出去,聲音大到樓下的聞悅手都跟著一抖。
裴澤州在螢幕另一邊皺眉,“又怎麼了?”
“沒事,風太大,窗戶沒關。”
他便又開始關心她,“天氣涼,窗戶關好再睡覺,不要感冒。”
直到兩人通話結束陳譽淩都沒回來,南晚吟以為他今晚會住別的房間,也沒等他,關燈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仍舊睡在沙發上,呼吸很沉,以前這個時間已經起來給她做飯了,今天卻沒有要醒的跡象。
她耐心等了會兒,到房間裡充盈滿陽光他還是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她心裡開始有些擔心,下床走過去喊他名字,仍是沒有任何反應。
在他身邊蹲下,離近了才看清他臉色很紅,手貼上去滾燙。
南晚吟心裡一緊,手拍在他臉上焦急詢問,“陳譽淩!你怎麼樣?醒醒!”
好在他還有些意識,抓住她不停在臉上拍打的手,聲音有氣無力,“別打了,沒死。”
她鬆了口氣,“別在這睡了,我扶你去床上。”
說著就費力把他從沙發上扶起來,胳膊架在自己肩上,艱難一步步扶他挪到床邊。
眼看只剩一步之遙就能卸貨,他卻突然像是暈過去一樣壓著她倒在床上。
南晚吟被壓得險些喘不過氣,奮力推他才勉強挪出一點空隙,“你怎麼樣?還能聽到我說話嗎,往旁邊挪一點啊,我去給你拿藥。”
壓在身上的人紋絲不動,呼吸噴灑在她頸側,所有重量都積壓在她身上,床墊很軟,被兩人壓的下陷,南晚吟動彈不得,臉急得暈紅。
陳譽淩眼皮瞌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唇角慢慢揚起抹愉悅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