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這麼多次了還沒習慣嗎?……
南晚吟努力了將近十分鐘才把身上壓的大山挪開, 緩了口氣看床上昏睡不醒的人到底還念著生病時被照顧的情分,認命把他懸在床下的腿搬上去, 又費力給他翻好身,頭下墊了個枕頭。
這些事做完人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去找來陳譽淩每次給她喂的藥掰開他嘴送進去,緊接著就遇到了難關。
水送不進去,藥卡在嘴裡咽不下去。
她想了很多辦法,勺子、吸管都不管用,藥不僅沒送下去,水還順著他唇角流到下巴,急得她手忙腳亂拿紙巾擦。
最後還是想到房阿姨用注射器給妮妮喂藥來了靈感, 剛好有護士留下未拆封的注射器, 她找來吸滿一管子水,對著陳譽淩嘴角灌下去,總算是把藥給他喂進去了。
被子底下,陳譽淩的手已經握緊, 氣的, 嘴對嘴喂不會嗎!
一天之內兩人角色對調,陳譽淩病了以後只發燒一晚上, 第二天體溫就正常了,但他就是渾身不舒服,一會嗓子疼一會腰疼,一副大爺做派等著人伺候。
南晚吟念在生病時被他照顧的份上一直耐心應對,一日三餐蛋炒飯長壽面換著來,給自己吃的胃口全無,陳譽淩與她相反,不僅不膩還吃得很開心。
還好他不挑, 她說自己只會做這兩道,勸他快點好起來,不然就得像武川一樣吃幾個月的蛋炒飯長壽面了。
陳譽淩吃得正愉悅,冷不丁聽她來上這麼一句,臉立馬冷下來,不太高興說,“武川沒手嗎,吃飯都要你做。”
說起這個她想起一樁舊賬,目光含著試探打量他,“你不知道嗎,武川從港城回來肩上就受傷了。”
陳譽淩毫不心虛,“大概是得罪什麼人了吧,你那哥哥做事莽撞,被人教訓也是活該。”
這話說的她有點不高興,武川再怎樣也是自己人,“是嗎,我還以為是有人恩將仇報。”
說完視線意有所指瞥他一眼,起身坐到窗邊,擺明瞭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陳譽淩氣的冷笑,就這麼護著他,說一句都不行。
陳譽淩的病來得快去得慢,南晚吟覺得自己體質算不上好,陽了以後三天左右基本就能做到行動自如了,陳譽淩比她要虛弱很多,病情反複無常,嚴重時吃飯都要人喂,下床更是虛到沒力氣,連上廁所洗澡這種事都需要她幫忙攙扶到衛生間。
有一次她質疑他是真病得厲害還是在裝,同樣是陽了,她就沒這麼嚴重。
陳譽淩冷笑了下,理直氣壯讓她去看新聞,說病毒變異了,她感染的症狀輕,不過再輕當時他也是盡心盡力照顧的,她如果嫌麻煩不想照顧就走,留他自己自生自滅。
話說到這份上,南晚吟還不想白擔個白眼狼的罪名,更何況兩人還要繼續隔離十四天,不然傳給聞悅才是真的難辦。
陳譽淩拖拖拉拉又過了幾天才終於有了好轉跡象,等到兩人隔離期結束已經是四月份,南晚吟第一時間搬回自己房間。
兩位病號痊癒,聞悅專門做了一桌子豐盛晚餐,還準備了幾瓶酒慶祝。
南晚吟酒量不好,上學時沒喝過,還是入行後慢慢開始接觸的,基本是半瓶倒,聞悅的酒量很好,這行裡摸爬滾打半生,酒量差很容易碰上危險,她刻意練過,等閑喝不醉。
陳譽淩就不清楚了,不過想來以前為了迷惑陳仲沒少混跡酒場,應該也差不到哪去。
一頓飯大多時候是聞悅在向陳譽淩敬酒,說到底也是老闆,雖然住了幾個月關系比之前近一些,但該巴結還是得有眼色。
陳譽淩很給面子,敬了就喝,期間南晚吟跟著抿幾口算作意思,更多時候都在吃菜。
聞悅提完幾杯覺得差不多了,正打算撂杯子,陳譽淩卻說這段時間她跟南晚吟表現的很好,給公司抬高知名度,反過來又朝二人敬酒。
沒點名之前還能糊弄糊弄,人家指名道姓要敬她也不好不喝,喝完一口以為也就到這了,沒想到陳譽淩又開始提以後要再接再厲,每當她以為是最後一口時,他總能想出新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