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師姐還需要什麼？我都替你尋來。”
越塵疏有一搭沒一搭地繞著她的頭發，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直起身子，臉湊到她面前，“我記得師姐對我這張臉還算有些興趣。”
她的手被對方抬起，隨後越塵疏那張臉乖巧地躺在她手心上，表情乖順，但眼中卻壓抑著瘋狂。
“師姐，若你還是想殺了我，不如待我死後將這張皮相割下來吧。”
越塵疏蹭了蹭她的掌心，“也算我陪著師姐了，如何？”
“越塵疏。”
“嗯？”
沈霜捏住對方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
“你能不能乖一點。”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沒有要與竺光赫成婚，也沒淪落到需要用你的骨血作為養料的地步，不是因為討厭，而是不捨得。”
“我不捨得你受傷，不捨得你疼，也不想再眼睜睜看你死在我面前一回。”
聽到這話，越塵疏驀地安靜下來，神色愣怔地看向她。
沈霜繼續道：“我是喜歡你的，起碼在這個世界的其他人裡，我最喜歡你。”
幾乎是一瞬間，對面的越塵疏眼眶中就蓄滿了淚，像斷了的珠線落下，晶瑩剔透。
沈霜的唇瓣被覆上，柔軟的觸感中夾雜著些許酸澀的滋味，像是含著一顆檸檬糖。
安撫了許久，對方的情緒才平靜下來，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吻著她，黏黏糊糊地不得章法。
沈霜輕笑一聲，捏住他的頰側，一點點入侵，像當年教他使劍一樣教導他唇舌的推拉。越塵疏則乖巧地開啟齒關，任由她攻城略地。
一片寂靜間，風吹拂樹葉的沙沙聲掩蓋了似有若無的水聲。
吻畢，沈霜輕輕地揉了揉越塵疏的發頂，“聽話一點，我現在要忙正事，我們的事可以慢慢來。”
越塵疏睫毛眨了眨，眼底似乎還有水光，“……我還可以相信你嗎？”
“師姐，你不會再拋下我了吧。”
“……不會的。”
沈霜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勉強。
自從那日完成任務後，系統兌換功能隨之解封，沈霜兌換的第一樣東西就是恢複沈遙岑神智的丹藥。
不過那丹藥喂給沈遙岑後，她昏迷了幾日，最近才悠悠轉醒。
對於竺蒼的事情，她也不算驚訝，只是有些感慨，“這家夥真是會藏，我一直以為他是真心退隱，沒料到他為了權勢連自己的弟子都能下手。”
“也罷，終歸是我老了。”
沈遙岑靠著軟枕，“霜兒，你若有什麼計劃，就放手去做吧，我會全力支援你的。”
沈霜抱拳：“是，宗主。”
看著那抹大步離去的身影，沈遙岑目光中透出幽遠的懷念，好似看到了年少之時的自己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