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楚清讓:“我……”
牧雲遲極為認真、真摯、誠懇,道:“師尊不用與我說對不起。師尊也沒有錯,既是要回九衡山,那便禦劍前去,師尊不會,我可以帶。”
禦劍……飛行……
楚清讓霎那搖頭,並不想。
牧雲遲保證道:“有我在,不會讓師尊掉下去的。”
掉下去的次數多了,楚清讓也不知該不該信。
洛鶴白也曾這麼說過。
可是卻沒有一次是真的。
牧雲遲召出奉玄,藏在袖子下的手緊了幾分,抬手便摟上楚清讓的腰肢,將人帶到劍上。
這種感覺很奇怪,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裡奇怪。
若是男女之間,這定然是個極其親密的一個動作。
可他們呢?不過是一對師徒。
師徒之間摟摟抱抱,應該……是再正常不過的吧?
楚清讓沒有掙脫,反倒是依靠著牧雲遲。
楚清讓手裡正蘊含著靈力,若是到時牧雲遲將他從空中丟下去,也好有所防備,定不能在他面前出糗。
畏高一事本就已經丟盡臉面,又怎能再在徒弟的面前摔一跤。
楚清讓迫不及待的想要快些抵達九衡山。
牧雲遲禦劍向來都快,只不過如今不同了,身旁有人,快不得。
山河秀麗,流水潺潺,高山蜿蜒綿亙。
牧雲遲並沒有往硯山之地前去,他知曉九衡山地處何處,也知該如何上去。
只可惜,在九衡山山腳時,楚清讓便拉住牧雲遲的手,示意著不要再往前走。
若是尋常一人,定是會被九衡山陣法彈出去,可牧雲遲不會。
兩人就站在山腳,腳步未往前走半分。
高強的結界陣法將九衡山環繞其中,陣法上的靈息由下往上不斷的流轉往回,而這結界陣法的最高處,則會有一朵由靈力滋生而成的靈花。
不似實物,也不似死物。如同流水,波光粼粼。源源不斷的靈力朝著靈花湧去。
一隻白鶴從結界陣法內飛了出來。
見來人是楚清讓,白鶴從空中即將飛落一刻,化為人形,站在了楚清讓的眼前,一身素白衣袍被雪白色的羽毛點綴。
一鶴兩人。
結界陣法隔絕著。
“白前輩。”
白鶴嘴角帶著淺淺的笑,語氣溫柔卻帶有距離:“所為何事?”與當年楚清讓在九衡山時不同。
楚清讓往前走了一步,道:“我想見師尊。”
白鶴搖頭:“洛山主不見任何人。”
楚清讓眼眸黯然:“就連我也不見……是嗎?”
白鶴輕笑道:“一年前你決心要走,洛山主攔也攔不住,如今又回來做什麼?”
是啊,確實是這樣。
洛鶴白也曾說過:你既已下山,便不要再回來了。
當時楚清讓心裡也賭氣過,不過就是下山玩玩罷了!為什麼不讓他回去,定然又是像往日一樣在騙他,戲弄他。
可如今,楚清讓踏入九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