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笑罵他:“小小年紀的,哪有這種煩惱!”
容若撇看他,說:“表哥......好久不見,你髮際線有點危險哦......”
容成中箭。
他不得不承認,嘉嘉所言語的內容有些是真的。
比如對於脫髮來說,洗髮水並不是什麼重要的關鍵,而是熱水和日曬。嘉嘉當年不厭其煩和他講,洗澡的水溫和洗頭的水溫的度數是要不同的,而且頭皮和頭髮最好用不用的洗髮水,要輕柔,要先揉泡沫......等等等等等,最後總結:要靠基因。
嘉嘉的父母,包括當年的容易,都有一頭多到煩人的頭髮。
所謂真正三千煩惱絲。
可是容成的父母,不知道。
容成的父母是科研機構人員。年紀輕輕就開始轉眼科學。日以繼夜,嘔心瀝血。這種的工作環境,自然任何侵佔時間的東西都成為多餘,容成的母親更是從年輕的時候就堅持齊耳短髮。且除非例行公事的過年合影,其餘時候根本不見影像資料。所以容成基因如何,還真不好講。
容成風吹日曬,大眾澡堂。基本所有強生條件被人為拋棄。
容成於是也認命:“隨緣吧。反正這種板寸的事情,距離光頭也就是一兩厘米的事情。”
容若很是乖巧體貼:“哥哥沒有頭髮也很好看。”
容成不覺得舒心,容成說:“雖然只有一兩厘米的差距,可是頭髮在和無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他板連,做嚴肅狀。
容若受到,又是乖巧地一笑:“哥哥短頭髮也很好看。”
容成滿意。
容若打趣過這一段。
似乎也消耗了不少的氣力。
他在病床上閉了閉眼,很是虛弱。
他似乎又要睡過去,偏又倔強,不肯順應自己的睡意,容若倒是還不知道,他目前如今為之抗拒的,並非是自己的生來的倦意和慵懶,而是青銘的神旨,青銘依然不緊不慢的揉著容若的眉梢眼角,時而撫他髮絲,似乎要再次催眠他入睡。
但是容若偏不肯。
這個一向乖順如綿羊的少年,在這種半是清醒半是混沌的當下,不知道為何就冒出了一股令人驚奇的意志力。
容若似乎覺得要動作一番,可能會更好的驅趕睡意。他焦慮,有事要說,從薄被中伸出微涼的手,輕輕抓握住了青銘的指尖,阻止他的動作。
容若對上青銘略帶困惑的表情,很是費力的喘了一口氣,說:“白老師.....白老師,你救我,是為什麼呢?”
這個問題出來,不僅是青銘,就連容成都跟著困惑起來。
容成說:“胡說什麼?救你當然是不想你出事,哪有什麼為什麼?”
容若卻倔:“不對的......我,我和宋玉成說過話的......不對的。我還有做夢。”
青銘阻止了容成要說話的動作,問他:“你夢到什麼?”
容成不管青銘阻止,也問容若:“你和宋玉成說了什麼?”
容若和青銘對視,眼中是一片的不安:“我夢到,我夢到我在一個雪天,在雪天走,穿今天這樣的衣服.....”
容成說:“穿著病服走在雪天裡嗎?”
容若搖頭,又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病服,我的校服也是襯衫,所以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