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容成皺眉,“可是夢裡的是雪天,紅星中學冬天的校服是襯衫夾克和羽絨服。你怎麼會只穿襯衫?”
容成說:“而且一個夢而已......計較這麼多幹嘛?”
容成關心另外一個:“宋玉成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青銘和容成唱反調:“你在夢裡,做什麼?”
容若只回答青銘的:“我在夢裡走,然後我是割腕的......可是,我流的好像是靜脈的血,一滴一滴的留在雪地裡......白老師,是冬天啊,我劃傷的是靜脈,那血怎麼能一直流個不停呢?我又不是有什麼血液凝固障礙症。”
這重點偏了吧?
容成聽容若繼續講夢。
容若說:“我好像是個旁觀者,一會覺得我就是夢裡的容若,一會又覺得是個旁觀者,我在夢裡想著,是不是我死了,然後魂魄看著我行屍走肉的樣子,我想著離遠點看看整體畫面,然後我就被拽回來了。”
容成聽得莫名其妙:“什麼叫拽回來了?”
容若這下總算是開始回答了容成的問題:“就是被拽回來了,被一股力量從空中給拽回來,等我醒來,我就在病床上了。周圍鬧哄哄的,白老師也在,姐姐也在,容城也在......然後外面也是鬧哄哄的......我又迷糊又覺得累,可是心裡是明白的,我知道我活了......可是,為什麼會夢到這種呢?”
青銘反問他:“如果你真的覺得只是一場夢,那麼等到你醒來也就當做一場夢。既然是一場夢,你就不會糾結了。”
容若看著青銘,眨眼睛:“我會糾結,是因為我沒有單純當成是一場夢。我真的死掉了一下對不對?”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青銘點點頭:“是啊,你很短暫地死了一會。”
容若心裡感慨萬千,不知道作何感想和念頭。只慢慢地繼續說:“所以.....那夢中的把我拽回來的力量,是白老師對不對?”
青銘依然點點頭。
容若很長很深地呼吸了一下。他之前被穿腹而過的血洞已經蕩然無存了。可是那種記憶太多可怕和刻骨銘心,以至於容若到現在還覺得自己的肚子依然有個大洞。連他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他或許真的有了應激障礙。出院後,可能要主動去看一看心理醫生。
容若閉了一下眼睛,把這些念頭暫時給拋掉。
他要先估計另外一方。他活了,他身邊有白老師,他沒事。可是......
容若說:“我,我之前,開眼的時候,遇到過一個鬼,白老師知道的對不對?那件事情,還是白老師參與才能夠完滿解決的。我們容氏的指路人只做鬼事,但是我們的手不管多長,都伸不到另外一個次元去。所以,那個世界的明亮,到了我們這個世界活了下來,我們解決不了。還是白老師出面了對不對?”
青銘點點頭。
他耳聽到了容成心驚的狂跳。
容若接著說:“那個世界的明亮,也是死了,死了以後,來了我們這個時空。當時的解釋是,我們這個時空,和對方時空,實際上有一種詭異的平衡。中間不長不短,差了十年。所以那個世界二十九歲的明亮死了之後靈魂穿越到了我們這個時空,遇到了正好猝死的十九歲的明亮。”
......
容若說:“我今年十五歲。我短暫地在我的這個世界死了。那個明亮存在的時空,我,應該二十五歲。”
青銘說:“.....應該?”
容若講:“我見的那個自殺的我,也是十五歲。”
青銘聞聽,緩和一笑,安撫他:“那就是你在胡思亂想。你遇到了生死劫難,所以在那個時候,意志渙散,導致了產生虛無的夢境。不要緊的,過會就忘了。”
容若不忘,容若也不信。
他拒絕讓青銘繼續觸碰他:“九方世界,九天,不是天有九重,是有九重人間。九重人間啊......有沒有哪一個我,現在正在死去!白老師!你救救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