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佳說這話的時候,賓院長正好路過。他訓明佳:“你不可以帶著個人情緒去判定一件事情。在一切沒用真相出落之前,這就是歷史的疑問。”
明佳說:“史學家和考古學者的工作就是找出真相。而如今真相有一個,就是方卿和是被毒殺。”
明佳說:“方卿和許國是真,鞠躬盡瘁也是真,他即便把持政權,可是當時也是做到繁華景象。即便後來帝王長成,也可以杯酒釋兵權,不至於殺親奪子。”
賓教授說:“真相有千變完種。我們非古人,沒用古人的思維去想這權衡。無處做判定。”
古玄武在一旁插嘴說:“無字碑也是留給後人說,既然是留給後人,本身就是要冒這個險的。後人不解其中意,只道面上都是情。”
古玄武這話出來,這個工作室都目光轉向他。古玄武難得被盯,一下子不知道如何作為,他本就突兀開口,又被好幾位師長盯看臉都紅了。
賓教授一下笑出聲來,有了。
古玄武松一口氣。
明佳笑意沒停,她很善意,同時感謝他的言語。
明佳說:“你也贊同我?”
古玄武趕緊點點頭。經過這樣的緩和,他臉上的血液褪下去不少。
明佳說:“我記得你當時研究生的論文。”
古玄武臉上剛剛放鬆,一聽這裡,頭皮又緊跟著發麻。
明佳說:“你當初的那個論文,我們都很喜歡。雖然也有老師說分析或許理想化,可是卻有一種信任在其中。白矖老師說,那是對人性的信任。”
明佳看他:“這很好。要堅持住。”
她沒注意古玄武的神色變化,手上還忙著整理文案。一刻不停。
古玄武問:“是白老師說的嗎?”
明佳沒抬頭,說:“不光是白老師,別的老師也覺得不錯。大多都是女老師哦。”
說到這裡,辦公室另外一個男老師笑說:“你們女老師就是喜歡理想化。”
明佳瞪他一眼。
那老師立刻舉手做投降狀,換說:“理想化代表善良,你看玄武不也是堅持如此?”
古玄武萬萬沒想到會波及到他,他也投降,同時委屈:“可是我因此論文要遭殃。”
明佳也聽說了這事,可是她與白矖一樣,並不當回事,她們如心很大的開明父母那樣,充滿了對子女的迷之自信。
明佳一邊低頭封存檔案,她還記得古玄武來此的原因,一邊說:“我信你會想到方法補救,也提前祝你拿到博士文憑,我們可以成為真正的同事。”
她笑,笑的輕鬆,也真心信他。信他可以過難關,也信他會留在南嘉。
古玄武也跟著笑。他硬扯出來一個,權當捧場和感謝,捧場是真心的,感謝其實也是,多謝解圍,多謝信任。
這天,古玄武看自己的論文到深夜。
他找到自己當年的論文。他還記得,一開始寫那份論文的時候,他還和白矖在一起。他心不在焉,寫兩行就要去逗貓,再寫兩行,要去喂糧,再寫一寫,去購物網站看有趣的貓窩。閒不下來,也專心不下來,直到白矖從書房出來說他:“你可以不可以放過橘子?”
白矖在家裡的時候通常喜歡穿的寬鬆,她有一條從緬甸帶回的闊腿褲,五千當地貨幣,換算成人民幣不過二三十元,她當時覺得便宜,一口氣買了兩條。她在第二天看落日,簡單也有小女孩挎包來賣當地的“隆基“,也有同樣的褲子,小女孩見她生一張華人面孔,說這是中國的秋褲,令白矖噴飯。她也講價,卻得知那中國秋褲可以五千塊兩條,當地貨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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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矖也買兩條。逼迫古玄武穿。古玄武個子高大腿長,一條秋褲穿出九分褲感覺。
他偷看白矖的網站遊記,看到這段大笑。令白矖擰他。他依然笑,笑出眼淚。白矖卻以為是弄疼他,緊張起來。
問他:“是不是疼?”
他摟她:“疼的。你得多打我。”
白矖不明所以,推他:“哪有你這種人?要疼要打?”
他紋絲不動,依然摟她在懷裡,感覺她慢慢放軟,暖暖依偎他,暖他身,暖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