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了!
孟棠蜷縮著身體側躺在座位上,手指在發抖,鮮血已經洇溼了包紮的紗布。
操啊,魏川不忍直視,急急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響了五六聲對面才接。
“姑姑,你下班沒?我送個人過去,我同學受傷了。”
對面問哪個系的,傷在什麼位置。
魏川立刻回:“雕塑系的,傷在虎口,血都已經滲出紗布了。”
掛了電話,他抽空看了眼孟棠,見她又哭又抖,只能加快速度。
五分鐘後,魏川將車停在急診大樓下。
孟棠收著手,讓血滴在自己身上,不弄髒魏川的車。
魏川拉開副駕的門,朝她伸手:“慢一點。”
孟棠右手握上去,踩上越野的踏板。
她整個人虛弱無力,連著唇色都慘白一片,像是失血過多。
站起的剎那間,孟棠的視線開始模糊,頭昏沉沉的,心下陡然慌起來。
“我……我好難受。”
她從唇縫裡擠出輕飄飄的一句話後,整個人往下墜。
魏川一把抱住她,心裡也跟著發慌:“孟棠?孟棠?”
臥槽,別真的不行了吧?
魏川哪裡還敢耽誤,抱著人直衝急診大門,一路上不停喊“救命”。
孟棠的鼻下竄入一道醒神的薄荷香,是魏川身上的味道。
清新冷冽,好聞得很,她下意識嗅了嗅鼻子,惹得魏川身軀一頓。
魏明珠被她大侄子嚇了一跳,忙上前示意他將人放下。
魏川不好耽誤他姑姑的工作,在一旁等著,脖頸間的輕柔氣息久久不散。
不知等了多久,一個小護士跑過來告訴他:“別擔心,低血糖了,人已經醒了,魏醫生在給她處理傷口。”
魏川僵硬著身體點了點頭。
處理好傷口,已經過了二十分鐘。
孟棠道了聲謝,面色依舊慘白。
“要是再深三毫米就傷到肌腱了。”魏明珠說,“七天拆線,前三天要過來換藥,不要碰水。”
“好,謝謝醫生。”
魏明珠笑了聲:“去吧。”
孟棠起身,在門口的椅子上看見了魏川。
剛想著請人吃飯,才發現連手機都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