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見到人,起身走過去,說:“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去跟姑姑說一聲。”
孟棠點了點頭。
今天真是太麻煩人了。
魏川出來後,孟棠不太好意思地跟他開口:“手機沒帶,我下次請你吃飯,行嗎?”
“小事。”魏川說,“這個點食堂沒飯了,我先帶你去吃飯吧。”
孟棠說:“不麻煩了,我走回去拿手機,隨便買一點吧。”
“你剛低血糖,”魏川說,“要走回去也得吃飯。”
孟棠早上沒吃,這會兒確實餓,只是麻煩魏川太多,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咱倆也算朋友了吧。”魏川笑了聲,“客氣什麼?”
“好。”恭敬不如從命,“下次我請回來。”
“行啊。”
醫院連著學校,附近很多吃的,孟棠指了指餛飩店:“那個行嗎?”
“行。”
魏川不喜歡吃餛飩,點了面,卻跟孟棠說不吃餛飩是因為吃不飽。
孟棠慢悠悠將餛飩晾涼,說:“你的擺件可能要再等等。”
魏川:“沒事,你們這個專業是不是經常受傷?”
孟棠說:“專業還好,只是我自小跟爺爺學木雕,受傷在所難免。”
魏川看了眼孟棠的手,關節凸出,繭子也多,不像女生的手。
孟棠下意識往回縮,她知道自己的手很醜。
但長期持刀,不可能光滑柔嫩。
“你一個女生,怎麼想著學木雕?”魏川有點好奇。
“家裡沒人,只有我和爺爺。”孟棠說,“不想讓他的手藝後繼無人。”
孟棠跟他邊吃邊閒聊,吃完飯,她堅持沒讓魏川送。
她見魏川開車出去,必然是有事的,不好再耽誤人家。
去工作室拿了手機,孟棠轉頭回了寢室。
寢室裡沒人,油畫系下午有兩節課。
孟棠舉著手,比平時多花了兩個小時,才勉勉強強洗淨了一身血腥和汗味。
衣服上有血跡,她洗又洗不了,便不打算要了。
剛扔完,寢室的門被人推開。
謝泠音見她裹得嚴實的手,一愣:“手怎麼了?”
孟棠笑了笑:“沒事,刻刀劃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