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婦人嘆口氣,輕聲道:“話是這麼說,可誰願意嫁個整天咳血的癆病鬼,還長了一臉花生米大小的麻子坑,醜得能把小孩嚇哭。唉,估計新媳婦看了受不了,這才上吊自殺的,可憐見的。”
江月驚疑,昨天她見江珍珍的丈夫長得雖然不及陸巖,但還算周正,臉上沒有麻子,也不像有病的樣子啊。
中年婦人左右看看:“噓,侄媳婦,可別亂說話,被他家的人聽見。誰讓她嫁來之前不打聽清楚的,成親了豈有反悔的道理。”
“他家這情況,就算是換親,女方也未必肯答應。估計是被媒婆騙了。那些媒婆頂著張油光光的嘴,說得天花亂墜,瘸子都能誇成跑步高手。”年輕婦人也曾受過媒婆的欺騙,憤恨道。
江月明白了,先是鹿寨村的王媒婆,隱瞞了男方是癆病鬼的真實情況,把男方包裝成了一個長得好看,身體健康,家裡有錢的優秀男人。
男方為了不露餡,就找了個替身,代替江珍珍的丈夫,昨天去接江珍珍。
這種行為分明是騙婚,太可恨了。
江月氣憤,江珍珍再怎麼不堪,也是江家的人,自己名義上的堂姐,豈容別人欺負。他們真以為她江家人是軟柿子,隨便捏是吧。
趙大嘴義憤填膺:“該死的王媒婆,王騙子,王八蛋,頂著張臭嘴,專幹缺德事。她不知收了男方多少好處,把江珍珍騙來受罪。
一個咳血的癆病鬼隨時可能咯嘣,這不擺明了要讓江珍珍當寡婦嘛。還關進豬圈毒打,不把她當人看。敢欺負我們鹿寨村的人,老孃饒不了他們!”
江月把賣剩下的香皂收起來,沉聲道:“走,趙嬸,去我堂姐的婆家串串門。”
江月打聽著找到江珍珍的婆家馮家,大門緊閉,門上貼著紅色的對聯。
江月咚咚敲了半天門,才有人在裡面沒好氣地問:“誰呀?家裡有事,謝絕見客!”
江月聽出是個老婦人的聲音,她眼珠一轉:“大娘,我是來給您送香皂的,免費送,您不用花一文錢。”
馮母驚訝,她聽村裡的人說過香皂,是個能洗衣去灰的好東西。
江月接著說,“我是來賣香皂的,走到哪個村免費送香皂給哪個村成親的人家,目的是跟著沾沾喜氣,圖個吉利。大娘,你要香皂就開門拿,不要我就走了,還忙著呢。”
免費的東西誰不要,何況是被傳得神乎其神的香皂,馮母立刻開啟門。
馮母精瘦,目光閃爍,警惕地打量著江月和趙大嘴。
江月捏著一塊香皂在她面前晃了晃,“大娘,這就是香皂。”
“謝謝姑娘,給我吧。”馮母客氣了一句,迫不及待伸手拿。
江月笑著眨眨眼:“大娘別急,我們送香皂是有講究的,每送一塊香皂,需要收新娘的一縷秀髮,取“發財”的吉祥寓意。”
馮母目光鋥亮:“一縷頭髮換一塊香皂,那敢情好,我給你薅一把頭髮,你是不是把所有的香皂都給我。你稍等,我這就去從兒媳婦頭上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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