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宣先是四下看過一遍,瞧見木寧後嘲諷笑了一笑,便和木成文梅夫人行了禮,木成文面色一沉,可小年這樣的好日子也不願煩惱,只擺了手令落座,隨後還是耐不住,冷聲質問起木宵:
“你父親母親呢?回京七八日了都不見人,今日小年竟也不來?”
“侄兒也不知,回京後也只去了一趟員外郎府,其後也就另置府第,侄兒同阿宣居在新府。”
木容揚眉,二叔家也不知是怎麼了,她看看木宣,額上一塊疤痕,雖脂粉刻意遮掩卻仍舊有些顯了出來。
炎朝六部,尚書之下是侍郎,雲深便是禮部侍郎,而侍郎之下才是員外郎,木家二老爺木成武便是在工部任員外郎。
木宵的話中可見和二老爺一家的疏遠,木成文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是什麼也沒說,只令眾人開宴。
這頓飯自然是食不知味的,木宵不知幾次示意木宣,可到底還是叫木宣冷嘲熱諷幾句說了木寧,木寧只神色如常不為所動。
也在情理之中,女子容貌極為重要,況且木宣又是有幾分姿色的,一貫對她母女伏低做小,可到底沒撈到好處不說,還叫木寧給毀了容貌,心中不快是自然想。
好容易熬過這頓飯,木容不等木成文開口留她便做出不適來,蓮子又是個一貫看臉色行事的,故意吵嚷起來,於是宴席方才一散,也就風風火火的把木容搓弄上了馬車,誰知木宛竟被木成文留下了,木容只在馬車上等她,倒是沒多久也就被放出了府。
“能有什麼事?無非叫我在你耳邊多勸諫,叫你多和隱先生靜安侯走動,探了訊息回來告訴給他,又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叫你多為家中考量。”
木宛一上馬車就說了清楚,木容也只笑笑便令回周家別院去,只是走到一半,蓮子卻發覺她們馬車後總跟著另一架馬車。
待到了周家下車時才發覺,竟是木宵木宣跟在後面。
自知曉木宵是同周景炎一處的,木容也就沒多少驚奇了,將二人讓進了自己院子裡,也就問起了方才宴上木宵所說的境況。
“也沒什麼,父親同繼母日子過得極好,又有了弟弟妹妹,大約也就不須要我們了,繼母說府中狹小實在容納不下我們兄妹,怕委屈我們,只叫我們自己另闢府第居住。”
木宣到底有怨氣,見木容問就不肯再遮掩。
只是木成武這冷情冷性的,還實在是像他兄長。
“分府出去也未必就是壞事,況且以堂哥如今本事,怎麼也過得不差。”
“那是自然,哥哥怕我委屈,轉眼在正德街上買了處寬敞的宅子,我們兄妹住的可比員外郎府瞧著精緻富貴多了。”
看她這解氣的得意模樣,木容也就忍不住去笑,一笑後凝神又看了木宣額頭,轉而和木宵說起:
“前翻先生在巒安受傷,請了位神醫醫治,好的極快,可見是真有本事的,依著堂哥和周表哥的關聯,若是同先生和侯爺提起,想來侯爺也會幫一幫請那位神醫也給堂姐瞧瞧的。”
木宣面色陡然一滯,隨後垂了頭,半晌才又說話:
“在大伯家養了這樣多年,算是從小到大的情分了,也只有四妹肯為我想一想。”
木容只抿嘴笑笑未做聲,她倒也不是為木宣,到底還是因為木宵,他和周景炎在一處,怎麼也算自己人。只是木宣到底因為木宵如今跟著周景炎已然日漸富貴起來,到底念著些周景炎的情,又因方才木容的話,便也和她剖白起來:
“父親大約是聽見了什麼風聲,所以不肯跟大伯往來怕事出之後牽連自己。”
“這話堂姐方才在木家怎麼不說?”
木容似笑非笑,木宣即刻又是那股嘲弄神情:
“我和她們說什麼?況且連我都能聽到的訊息,大伯想必也早就知道了。”
正說著,卻聽著門外冬姨笑了起來:
“姑娘,隱先生來了!”
一聽石隱來了木容登時露了笑,連木宣也笑著打趣起來:
“今日裡先生到你這來,可見著是要和你做一家人了。”
木容紅了臉,木宣這話卻也是有說處,小年這日也有那樣一個習俗,便是是誰家的人吃誰家的飯,故而木容即便是周家別院住著,今夜也必要回木家吃這一頓飯的。可石隱卻選在了此時到她這來,可見著也是有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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